“好想死。”
羿痕可以發誓,如果同步帶來的痛苦一年和0.1ml的飲料讓他選擇,他絕對會選擇接受痛苦,從一開始這東西出現在羿痕的口腔開始,羿痕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整整一升的量,緩緩的,緩緩的順著喉嚨往下流,而羿痕除了不時顫抖和抽搐外,其他什麼事都做不了,隻能任由無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從舌苔蔓延到腦海中。
到現在,羿痕已經利用生命歸還將其瞬間完全消化吸收了個幹淨,但那種深入腦海中的恐怖依然未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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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聲從窗外傳來,除了放在一邊的小蠟燭燈外,天邊出現了另一絲光亮,隱隱照到三笠恬靜的麵龐。
羿痕溫柔的看著三笠,隻是看著,沒有任何的動作。
少女不時皺起的眉頭,令人心疼,羿痕想要將其抹平,卻又怕幹擾到這個不知多久沒睡的少女的睡眠。
“唔!”
三笠睜開有些迷蒙的雙眼,看到靠在chuang上正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少年。
淚水,灌滿了少女的雙眼,順著臉頰流下,三笠試圖張口說話,卻又怕這是個夢境,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愣愣的任由淚水流下。
羿痕伸.出手,有些心疼的擦拭著三笠臉頰上的淚水,看著依然止不住的淚水,用手指捏住袖口,繼續為少女擦拭。
“別哭了,我醒了,不是很好嗎?再這樣我會心疼的。”
少女用力的點著頭,淚水卻是依然不止,察覺到羿痕的袖口已經完全shi透,急忙用自己的手使勁擦著雙眼。
“三笠,我不是好好的嘛,好了,陪我說說話。”
“羿……”三笠張了張嘴,嘶啞哽咽的聲音從喉中傳出,似乎用盡全力,卻隻能發出一個音節。
“羿痕。”少女調整了很久,羿痕也隻是在一旁看著,終於,少女控製住心中的激動,重新完美的掌控了身體,叫出了羿痕的名字。
羿痕伸.出手來,試圖摟住少女,然後很尷尬的發現,同樣是十三歲的身體,身高的差距令人崩潰,雙手長度也自然如此。
三笠見此,自動走向羿痕,坐在被子上,任由羿痕摟著自己。
“我回來了。”
良久,羿痕似感歎似陳述的說了一句,三笠隻是低低的嗯了一聲。
吱呀~
一名紅發中性人走了進來,盡管對於羿痕來說三年沒見,但還是自然地叫出聲來:“韓吉,呃……先生還是小姐?”
韓吉並沒有在意羿痕的話,端在手中的稀湯從手中落下,與此同時,另一隻手伸了出來,穩穩地接住盤子和上麵的碗,沒有任何灑落。
看到手的主人,羿痕雙眼一眯,“好久不見呐,利威爾。”
一雙漠視眾生的死魚眼看了過來,“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