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佐天淚子終於回想起,曾一度……
啊這個梗半年多前用過了換一個。
那隻幼女,在你出箱的那刻,整個懵逼的佐天淚子腦子裏都在低語著那一個名字:「巴伐利亞風茶發幼女」。
“咕呀————”
佐天淚子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驚慌,整個人在正坐時腿部猛地用力的情況下向後仰去,還附帶著極有層次感的沒出息的慘叫聲。
“為什麼又是這種幼女啊!!!我才不要再想起……”
“閉嘴!”“別吵。”“笨蛋的人類又增加了的說?”
真紅的怒斥,寒川銀跌破冰點的冷聲和剛刷新的新品種幼女不明所以的聲音同時響起,兩把純正的幼女聲線加上銀這個前幼女並未改變的聲音頓時如同魔音貫腦般嚇得佐天淚子瞬間躲到了牆角。
“對不起請不要掀我裙子!”
前·掀裙狂魔佐天淚子本能般地抱成一團,沉溺在自己的麵積約等於三十坪的心理陰影中,發出求饒的聲音。
“誰要掀你裙子啊!”
然後理所當然地引來了真紅的怒斥。
可是此刻佐天淚子已經被徹底激發了心中的恐懼,她之前所碰到的那個奇妙而可怕的小女孩通過重複一個佐天自身印象深刻的動作將這一針對性極強的特種恐懼深深植入了一向膽大包天的少女心中。這一現象絕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莫名……甚至有點蠢。
不過此刻失去冷靜的佐天淚子意識不到這一點,而並非佐天淚子商談對象因此沒被告知任何一點信息的真紅也意識不到這一點,她隻是單純地開始疑惑自己對這個女孩產生的好感是不是有些武斷,畢竟她看起來……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不太妙。
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佐天淚子談談,畢竟這位少女是月的客人,於是真紅稍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盡量以舒緩一點的語氣對佐天淚子說道:“……你給我過來。”
……失敗了。
完全沒有舒緩。
真紅話語出口的瞬間就意識到不妙,果不其然,聽見這一句和歹徒挾持人質時候大喊的“你給我閉嘴”性質相近的命令式發言,佐天淚子馬上就把自己抱得更圓了……
真紅還想說些什麼,就看見水銀燈——寒川銀那張令人不快的臉晃到了自己麵前。
“真紅,你自己才該閉嘴,她是哥哥大人的客人,不是你撒潑的對象。”
向人類轉變的銀發少女雙手環胸,站在真紅和佐天淚子球之間,居高臨下地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小人偶。
“撒潑……!?”真紅隻覺得惡從胸中起怒向膽邊生,手上的紅茶杯杯柄差點被她捏斷,可佐天淚子還團在那兒呢,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隻好調轉槍口:“所以說不要這麼叫月,讓人不愉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麼叫是我的自由,哥·哥·大·人可是親口允許我使用他的姓氏。再說,你不過是個人偶,裝什麼淑女?”
“哼,那又怎麼樣,那隻不過是月的憐憫罷了。上一次月出事的時候你又在哪裏?他又是找的誰幫忙?”真紅一臉冷笑,嘴裏吐出的詞句也比以往更加不留情。
而一般來說,她雖然與自己這個姐姐關係不好,卻也很少如此口出惡言,想來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高傲的第五人偶真紅已經生出了以自卑為養分才能成長的小小的嫉妒心,那是對於眼前這個原本名為水銀燈的人偶少女轉變形態的羨慕和嫉妒。而這原本對於薔薇少女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她們堅信著自己是父親羅真自傲的作品,又如何會去羨慕人類的形態?
隻是現在,很多東西都不同了罷了。
有些困惑於自己為何如此尖銳的複雜心情隻是上浮了一會兒就沉澱入心底,真紅現在隻想著殺殺這個變成人類之後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的少女的威風,“所以說,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分量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嗎?我愚蠢的‘姐姐’?”
這種話對水銀燈來說顯然殺傷力很大,她本就是一直在心中根植著自卑的小刺蝟,縱使是現在,她依然能感受到自己孱弱的身體和脆弱的精神,甚至失去薔薇聖母的眼下,自己的存在確實對寒川澤月——她的這個原契約者毫無意義。
但他一定不會憐憫自己……即便心中動搖,水銀燈也堅信這一點,寒川澤月,絕不會是一個憐憫別人而行動的人。
可自己憑什麼就要被真紅這麼說?
水銀燈咬著下唇,牙齒的擠壓讓她感覺到了輕微的疼痛,正如她胸口中的不忿一般。
“是我,是我先,明明是我先來的,相遇也好,契約也好,和他進入第三階段也好……”
“對付你這種人,隻要打死就好了!”
而不遠處,看著兩人撕逼漸入佳境的翠星石一臉茫然,佐天淚子卻也好不到哪裏去,好不容易從陰影中掙紮出來的元氣少女看著互相嘲諷的大小女孩,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這就沒我事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