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童音陰沉到像是回蕩在西班牙教廷黑牢狹窄的走廊裏,陽傘冰冷的傘尖仿佛是尖銳刑具的伸展,即使隔著一層衣物也讓黑發的少女感受到其上深重的血腥與恐怖。
你真的是小孩嗎!這種限製級超過五十歲的問題發言是怎麼回事啊!誰一邊流口水一邊四肢著地了啊!而且尾行是這麼嚴重的罪嗎!再說那些東西不有趣吧!一點都不有趣吧!
槽點太多佐天發現自己有點吐不過來。
然而此時她大概已經知道了渾身的冷汗和雞皮疙瘩都是打哪裏來的——能夠一臉平靜甚至享受神清地對陌生人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小鬼已經不是處於性格惡劣的範疇。
她根本是個瘋子。
或許對一個小孩子做出這樣的斷言會顯得太過苛刻,隻是女孩的表現實在是讓佐天無法單單用一句“童言無忌”進行自我安慰。
“——開玩笑的。”
自稱白玉的女孩看到佐天臉上掩飾不住的動搖表情,頓時咯咯地笑了起來,接著手中陽傘一掉頭,將那個佐天一直冠名以「行走皮箱」這個都市傳說的古銅色大皮箱挑了起來,舉到因為女孩巨力和尚未緩解的恐懼一時無法動彈的佐天淚子麵前。
“其實白玉是要給小姐一個禮物呢。”
然後這個時候疑似小女孩監護人,卻一直縱容她做出不合常理舉動的高大男人終於慢騰騰地插了嘴進來。
“你要幹什麼?金絲雀?”
“都說了不要叫那個名字啦,芬格裏爾大人!”白玉險惡地咧了咧嘴,顯然這個看上去就一無是處的男人對她沒有多大限製力,“好不容易把我可愛的妹妹得到手又碰到了這位小姐。”
白玉輕輕一挑皮箱,在半空中用陽傘重重一擊皮箱的脊背,以一聲沉悶的鈍響打開箱子,將內容物完全展現在了佐天淚子麵前,才用傘尖重新挑住那用銅皮包裹的把手。
巨大到足以裝下小女孩的箱子以展開的姿態懸在了半空中。
這個時候,尚且有些恍惚的佐天才聽清楚了女孩的後半句話。
“……不好好利用一下可對不起上帝哦。”
同這句不明就裏的惡意話語一同展現的,是包裹在淺棕色襯裏之內,緊緊躺在箱子裏,雙眸緊閉的短發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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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嗚哇……去回顧前麵的內容的時候簡直瞎眼了,滿滿的中二風……我算是知道勇太或是銳太麵對自己黑曆史時候的心情了。
話是這麼說,要去改前麵的部分也不現實我也沒那麼多精力啦——幹脆將錯就錯好了。
我這麼愉快地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