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報導你也看了吧？”坐在莫文慧對麵，宋司辰的聲音很是平淡，表情也很是平和，沒有半分不悅的意思。
因為他這樣的表情，莫文慧覺得心裏安穩了，半垂了頭，做出羞澀的模樣，“我也沒有想到會被拍到，讓你為難了。”
望著莫文慧做作的樣子，宋司辰挑起眉，麵色微沉，輕輕敲了敲桌麵，在莫文慧看向他時，宋司辰才沉聲道：“這篇報導，我很不喜歡。”
雖然宋司辰的表情很是平靜，可莫文慧的臉色卻一下就白了。
看著宋司辰，她的笑容發些苦澀，“宋——司辰，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吧！”
“莫小姐……”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宋司辰居然打斷了她的話，“莫小姐，你還是稱呼我宋先生好了。我們，真的沒有那麼熟。”
嘴唇輕顫，莫文慧眼底已經有了淚光，“你真要這麼絕情？為什麼？我不覺得自己有哪裏比不上——別人。你救我的那時候，我就覺得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緣份，為了這樣的緣份，我會傾盡所有幫你。”
看著淡漠的宋司辰，莫文慧臉上泛上一抹緋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司辰，我不是沒有人追，有多少青年才俊捧著鮮花在美術館外等我，隻為和我共進晚餐。可是我、我隻喜歡你……”
一句話直白地表白，莫文慧低聲道：“你為什麼不肯給我們這個機會呢？我們莫家會全力支持你衝擊大選——不用驚訝，我們莫家不是平民百姓，也不是商賈小戶，猜到你的心思一點都不稀奇。司辰，你相信我，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勾起嘴角，宋司辰似乎是笑了笑，就在莫文慧也跟著笑起來，伸手想握宋司辰的手時，宋司辰忽然把手移開。
鬧了個沒臉，莫文慧很是難堪。
“莫小姐，我從來沒有給過你任何暗示。你覺得救你是我們的緣份，但你猜怎麼樣，如果早知道你會這麼想，或許我就不會救你了。”
莫文慧臉一白，仍是倔強地揚起眉，“但你仍然救我了。”
“是啊，我是救你了。但那不是因為那是你莫文慧，當天不管是你，還是普通職員，甚至哪怕是一個乞丐，我都會救。這和被救的人毫無關係，而隻是我的善良。”
宋司辰平靜地望著莫文慧，繼續道：“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善良而招來麻煩，那樣你不是在報答我，簡直就是在恩將仇報。”
“你怎麼能這麼說？”莫文慧失去了平靜，聲音也開始發尖，“難道我就那麼不堪，那麼不值得你愛嗎？”
“愛情，從來都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宋司辰嘲弄地笑了下，“當然，對你而言，那些你是不明白的。正如你現在對我的糾纏，一切都是看在利益上。別否認，莫小姐，如果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一個普通男人，你還會說什麼是緣分，喜歡他這種話嗎？”
一語中的，莫文慧抿著唇，把背脊挺得筆直，很有尊嚴地望著宋司辰，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她不回答，宋司辰也早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