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派的眾弟子聽到聲響,急忙趕來。柳清兒見陳無情的手受了如此重的傷,急忙道:“無情哥哥,我去將紗布取來!”急忙衝入屋子拿紗布。邢玉軒也率領幾個內力相對渾厚的弟子運轉真氣,替陳無情療傷。
柳清兒此時匆匆趕來,拿清水將傷口洗淨,然後將紗布一層層包在傷口上。陳無情疼得齜牙咧嘴,左掌不斷刨著地麵,牙關緊咬,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來。要知道,剛才那些差點傷及筋骨,並且在內力激蕩的傷害下,此時陳無情的筋脈還在劇烈震蕩,這疼痛之感自不必說。而柳清兒慌忙之間,也有幾次不慎碰到傷口,陳無情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可見其的毅力非同凡響!
“無情哥哥,我扶你去休息。”柳清兒手臂略曲,攙扶著陳無情進入陳氏兄弟居住的房間。邢玉軒見此,又不禁醋意大發。
將陳無情扶進房間,陳無情不禁疑惑道:“大哥去哪裏呢?”“陳少俠一早就出門練功去了,說正午就回來,讓我們不必擔心。”柳清兒回到道。二人又閑聊一陣,陳無情便忍痛躺在床上休息,心中暗自思索:“我一定要在傷口好後謹慎修煉飛沙走石,否則對敵之際,掌力微發,自己先受其害,實乃大大不妙。”
萬裏之外,有個茂盛的樹林,百花齊放,黃鸝鳥在天際發出悠揚悅耳的鳴叫聲,就猶如仙樂一般,甚是動聽。而此時一人正踏著樹枝朝陳無情所住客棧的方向前行,身形掠過,飛鳥大驚下展翼飛走。此人每踏一腳樹枝,樹葉紛飛,樹枝也會在一炷香的功夫卡擦一聲斷裂,可見此人內力深厚。
他帶著血色麵具,身披血色衣袍,渾身充斥著殺伐、血腥之氣,有種陰寒的氣勢。此人便是聖武大會上被何成遠險勝的血袍青年。他身後跟著一人,穿著一身黑色衣袍,手握黑色巨尺,對血袍青年透露出陰冷的殺氣,顯是其敵對方。這個黑袍青年便是江南四傑之一的高入雲。
高入雲輕功自是不弱,順著血袍青年奔走的方向擊出幾道尺芒,將其牽製住。這兩人本是無仇,可惜高入雲中了郭平奸計,一直想擊殺陳無情,而血袍青年在關鍵的時刻挺身而出,保護了陳無情。高入雲因此對血袍青年很是仇視,路上相遇,便激戰起來。血袍青年不欲跟其纏鬥,想要使輕功脫身。高入雲自然窮追不舍。於是,二人便追逐著朝陳無情的方向奔去。
本來天女派眾弟子準備繼續前進,但陳無情受傷,棄之而去是為不義,並且離規定時間還早,耽誤幾個月並不礙事。因此,天女派眾弟子便留了下來。
而陳無情在內力的治愈下,傷口漸漸痊愈。其見沒有大礙,便又去修煉飛沙走石。他知道此招極難練成,為避免再次受到傷害,修煉飛沙走石時運轉著疾影,特別是在壓縮真氣時,極其小心,稍有不對便將掌力擊出,自己身形暴退,好幾次都差點為真氣爆裂後的氣場所波及。
在潛移默化中,陳無情對內力的壓縮掌握得越來越熟悉,漸漸有了成功的跡象。
陳無情暗喜,再次失敗過後,重新凝結內力,打出前邊五式清風掌。陳無情依然運轉疾影四處遊走,左掌連續打著清風掌招式。其右掌在融入通靈劍氣後,醞釀成一道極強的攻勢。一道幽藍掌印懸浮在陳無情掌心前,漸漸又爆發的趨勢。為之清除雜質,其腦中一遍空白,幽藍掌印頓時不斷壓縮,無數道光束朝四周射去。
清風徐來,陳無情雙眸猛然睜開,那道掌印漸漸擴大體積,清風為之演變為狂風,帶著淒厲的呼嘯卷起滿空黃塵。一道風暴將陳無情包圍,其蓬亂的頭發飄舞,竟然有幾根發絲被狂風所扯斷。忍住疼痛,陳無情正欲將這一擊打出,猛然見兩道人影踩著屋簷自空中躍過。
這二人正是血袍青年和高入雲,二人追逐間,不知不覺來到陳無情所居住的客棧。高入雲在追趕血袍青年時,猛然感到一股強橫的真氣流,俯視下方,看見了陳無情瘦削的身影。當下頭腦發熱,什麼也不顧,直接一尺直劈而下。
“高入雲!”陳無情大驚之下,一記飛沙走石朝天空擊去。一道掌印爆射而出,緊接著狂風大作,高入雲下降的速度頓時減慢不少。高入雲的雙眼被風沙所蒙蔽,狂風的吹擊也使他臉頰微疼,大驚之下,陰寒化氣法一觸即發,一團血霧自其右掌噴射而出,頓時使剛猛的勁道化解不少。饒是如此,那道掌印依然保持著不弱的攻擊力朝高入雲飛去。
“轟!”風沙還未停歇,一道爆破聲響起,白茫茫的煙霧頓時將高入雲的身形所籠罩。空氣陣陣扭曲之後,高入雲狼狽逃脫已經被炸得暫時成真空狀的空間,不斷地咳嗽著。其的內髒受到一定損傷,體內的真氣也有些紊亂,高入雲正運轉內力去鎮壓。
陳無情倒是對自己表現出的爆發力表示震驚,他深知高入雲陰寒化氣法的厲害。不曾想,飛沙走石居然如此厲害,陳無情發的掌力被化解不少,卻依然能夠將內力充沛的高入雲的內髒傷害!
高入雲噴出口鮮血,眼睛已經浮現出猙獰之色,此人天賦極高,甚至有超越自己的趨勢,不趁機將此人鏟除,以後就再無法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