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回 壓製內傷(1 / 2)

第一百一十五回

壓製內傷

當下四人來到江南,莫煙雨的療傷藥藥效驚人,陳無情和莫問這麼重的傷,也開始好轉,精力恢複了大半。一日行走之時,陳無情忍不住問道:“恩人,幾個月不見,你們去哪裏呢?”莫煙雨的確兩次救了陳無情,而陳無情和莫氏兄妹也隻是見過一麵而已,相互之間隔著一道隱形的牆,顯得十分生疏,所以陳無情才會用“恩人”這個生硬的稱呼。

莫煙雨由於常年生活在雲天峰,沒有下山生活過幾天,也不拘於人們的禮數,待人自是大方,隻是她的容貌讓人感覺其非常害羞。莫煙雨聽見“恩人”這個稱呼,笑道:“別叫得這麼死板,人家還以為我是什麼老前輩呢!叫我煙雨就行了。”莫煙直幫煙雨答道:“煙雨熱愛鑽研醫道,去尋找醫治內傷之法,順便研製些防身的毒藥與解藥,遠涉萬水千水來做實驗,略有小成。我們來到此處是,正好見你們身陷重圍。”

莫煙直眼尖,說話時一眼望見了莫問腰間掛著的兩個玉佩,覺得和自己的有些相似,問道:“莫前輩,不知您為何掛著兩個玉佩?”莫問聽言,低頭凝望著玉佩,往事如潮水一般湧向心中,歎道:“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也是我的傷心事,便不必說了。”莫煙直聽罷,頓時滿臉疑雲。陳無情回想起來,莫問身為破軍門大弟子,卻有好幾次說自己不時破軍門的人,仿佛與破軍門有深仇大恨,應該就是這件讓莫問難以啟齒的事。從莫問的神態和語氣中,陳無情感到的是一種責怪,又並非是仇恨,如何猜想,也想不出莫問的心事。

武道閣,何成遠接到何欽的飛鴿傳書,知道大戰在即,何欽無法抽身,正在想方設法趕來,想起自己與許多好兄弟要避免於此,不禁黯然神傷。

此時,陳明等人都痛苦地**著,顯然是天罡勁在體內爆發,隻有打通經脈最多、內力最深厚的曾少寒和何成遠沒有如此痛苦。饒是如此,二人也不好過,每天都熱汗直流,仿佛落入煉獄之中。

曾少寒又疲憊不堪地用幽冥指勉強壓製住眾人體內的傷勢,丹田已經因為內力的損耗變得極度空虛起來。陳廣眼見陳明一天比一天虛弱,也隻能坐在一旁幹著急。

秋天將致,陰雨綿綿,武道閣整日陷入了雨幕之中。

一出門,便聽見滴答滴答的雨聲,感受著潮濕的氣息,對於雨感到甚是煩厭。

由於陰雨不斷,莫煙雨無法用蝴蝶載人,陳無情和莫問隻能徒步向雲巔峰走去,莫煙雨和莫煙直與陳無情、莫問同行,準備在百花叢分別,回到雲天峰。

四人走走停停,來到一家客棧歇息,預計明日便能夠到雲巔峰。陳無情晚間拿著逍遙劍,冒雨領悟劍招,感受著逍遙劍氣微弱的力量,和莫問的劍氣簡直不成正比,陳無情就感到暗自羞愧。

努力練習,陳無情的劍術略有小成,蒙蒙細雨之中,竟沒有沾到半絲雨水。陳無情聚精會神地控製力道,劍芒忽閃,竟將雨水當做利器,朝前揮灑而去。陳無情這招與莫問舞出水劍的那招大同小異,都是將細微的事物當暗器打人,起到出其不意的後果。內力高強並能熟練運用力道之人,就能做到這一絕招,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也不為過。

莫問看著陳無情的劍法,心中暗自讚許。隻見陳無情舞劍的速度越來越快,頓時起了幾道混亂的氣流,似乎要將旁邊的事物帶起。挽起幾道劍花,不可計數的雨珠漫天而去,頓時在地麵上留下許多淺淺的洞孔。

逍遙劍帶著水霧,迅捷地揮舞,青光忽現,頓時幻化成無數劍影。水花四濺,陳無情頓時被道水霧罩住,此時若有敵人偷襲,恐怕也難以近陳無情之身。莫問讚許地觀察著陳無情劍法,猛然間一揮手,勁風撲麵,猶如刀刮一般,甚是疼痛。陳無情習練過星雲訣,反應力非同常人,立刻察覺到莫問的攻擊,頓時挽起道劍花,一道劍氣衝撞而去。劍影紛飛,依然無法抵擋莫問這一掌。無奈之下,陳無情隻能死守門戶。那掌風打入雨幕,便隱然不見。“好!”莫問稱讚一聲,衝出客棧,瞬間折下一根樹枝,也是迅速揮舞起來,雨水始終無法近身。

幾道水劍舞去,陳無情隻是一縮腳,原地頓時隻留下一道殘影。“好!”莫問又說一個“好”字,那些水劍頓時倒轉回來,直射陳無情。陳無情將暗勁運入雨滴之中,使勁揮手,無數雨滴如同天女散花撲麵而來,頓時將水劍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