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撐住!”陳無情的雙眼布滿了血絲,他不停地對自己說,“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不能慌,千萬不能慌,要冷靜下來,才能成功。”可是,任他怎麼說,陳無情的心境依然無法平靜下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位鶴發童顏、和藹可親的老人那布滿滄桑的臉頰,那深邃的熟悉的眼神。當年在破軍門修習的時候,陳無情偶然遇到了這位老人,也就是破軍門的開山掌門,薛元通。記得一次,薛元通點撥他武功時,說過一句話:“記住,武學的最高境界,是心如止水。隻有達到這樣的境界,才有可能成功,成為出色的天才,甚至是絕頂高手。靜中取勝,方才是製敵之道。”
“心如止水?”陳無情幹笑了一聲,隨即微閉雙眼,盡量地克製住自己拿正在劇烈翻騰著的心境,努力使其如同靜水一般,平靜,柔和。水,是世界上最柔軟的東西,看似不帶一點殺傷力,實際卻能夠造成山洪這樣強大的破壞力。無論如何都做到出其不意,始終是好的。
陳無情猛然間感到腦中一片空白,沒有起絲毫的波瀾,就如同靜水一般。雙掌輕輕地合攏著,旋即將正在跳動的白色火苗和冒著刺骨寒氣的冰塊一齊向雙掌之間扔了過去。“吱——”難聽的摩擦聲響起,白色火苗和黑色冰塊化作兩個圓球,飛快地旋轉著。一個黑白相間的圓球,正在悄然醞釀著。
“陰陽心法,凝!”陳無情吸收著天地元氣,其隨著陳無情的運功路線漸漸湧出掌心,在兩個圓球邊形成了一道薄膜。“怎麼回事?”莫問感覺自己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前進幾步,一股青色的真氣流隨其掌心湧出,直接吸入了陳無情體內。“糟了,陳無情支撐不住,自身的內力開始了反噬,甚至將我的內力都吸了過去,進行抵抗。”莫問連忙盤膝坐地,雙掌合攏,一道青色的真氣流包裹其身體,保護這莫問體內的真氣。
“陰陽心法,聚!”陳無情的雙掌舞出模糊的黑影,不停擺動著,那圓球旋轉得越來越快,漸漸形成了陰陽魚的圖案。那陰陽魚的體積漸漸擴大,陳無情流的汗水越來越多,嘴唇都被咬出血來,那明亮的眼睛漸漸虛眯了起來,隻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腦中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好!”莫問連忙俯衝過來,抓住陳無情的身體,向一旁離去,那陰陽魚還在逐漸成形當中。“叮!”那陰陽魚直向陳無情撞擊過來,莫問拔出逍遙劍,直接將其穿透,身形不禁後退了幾步。那陰陽魚被瞬間擊散,化作黑白兩色的真氣流,分別飛向陳無情。“天罡劍芒!”莫問冷哼一聲,揮舞出一道青色的劍芒,在陳無情的周身舞出眾多幻影,隨後撞向兩道真氣。“嘭!”真氣終於煙消雲散。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成功了。還好,要不是我發現了他這種瘋狂的行為,其險些丟了性命。”莫問歎了一口氣,將陳無情扶上床,慢步離開了。
“何兄,才來這麼幾天,就要走呢?”武道閣的議事廳,曾少寒正在挽留何成遠。“放心,我還會回來的。隻是父親擔心我的實力,如今在真正的高手手中還無法逃脫,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待我將事情辦完,自會回來。”何成遠婉言拒絕道。
“好吧,何兄。若遇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可以將內力灌輸到我給你的羅盤中。這樣,我武道閣或許能夠幫你一把。”曾少寒歎了口氣。
“嗯。對了,少寒兄,最近江湖傳聞,追魂教和天魔教進行了聯盟,兵分兩路。看樣子,他們是要攻擊雲天峰和百花叢。那裏離雲巔峰十分近,並且都有你的人馬,一定要小心呀!”何成遠提醒道。
“多謝!”曾少寒曰。“嗯,我們就此別過。”何成遠啃起了甘蔗,化作一道紅影,閃掠出了雲巔峰。
“不好辦呀!千修林、景明。”曾少寒開始了部署。“在!”兩名身披灰袍的壯漢走過來。其中一人背著藍色巨劍,盡顯霸氣;另一人雙手上都裝著盾牌,正在蓄勢待發。二人走過來,隨時聽候命令。“你們帶領五十人去我們在百花叢的營地,在那裏招兵買馬,隨時提防天魔教或者是追魂教的襲擊。”“是!”
“洪振!”“在!”一名皮膚黝黑、手握刻著“雲牙”二字的藍色雙戟,回應道。“你隨我帶領五十兵馬去雲天峰的營地鎮守,抵抗膽敢侵入之敵。”“是!”
“雲飛揚!”“在!”雲飛揚手握一把紫色長劍,走了過來。“你去輕風派請求支援。這一次,我們要不惜代價地守住營地!”“是!”雲飛揚化作一道紫色流光,衝了出去,卷起許多灰塵,瞬間沒了影子。
“天魔教,追魂教,我要讓你們知道,我武道閣的實力雖然有些弱小,但也不是好惹的!”曾少寒咬牙切齒,怒吼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