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滅(2 / 2)

斧頭揚起了塵土,再一次劈向陳無情。陳無情連忙站起來,運轉起疾影,借著內力和地麵的衝力,他不停地變換身形,卻掌握著相同的節奏。陳無情邁著玄妙的步伐,瘦小的身子化為一道黑影,躲過了關程的一擊,快速閃在起身後,一劍刺來。

“啊!”一聲慘叫響起,鮮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緩緩轉過身來,最後再不可思議地望了陳無情一眼,關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是呀,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還沒有恢複到三層內力的十八歲青年,是怎樣將自己打敗的?

“二哥被殺了,我們報仇啊!”一群土匪殺紅了眼,試圖開出一條血路。

“夏默言,我們退吧。”陳無情曰。

“退,怎麼可能?這可是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夏默言捏著拳,不舍得將一個好機會放棄。

“聽我的話,撤退吧。欲擒故縱!”陳無情猛然間將語氣加重,讓夏默言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等他們休息的時候再上!”夏默言對他的部下擺擺手,大聲說,“別打了,我們撤!”

盡管土匪們內心有些不平,舍不得放棄這個好機會,但不能不服從夏默言的命令,隻好抵擋一陣後,退了回去。

“他們跑了,我們追!一定要為老大和二哥報仇!”潘辰部殘餘的人馬追殺上去。

“他們怎麼突然不見呢?”凝望前方,沒有看見夏默言他們的蹤影,地上也沒有任何腳印。周圍死氣沉沉,靜得可怕,走路的沙沙聲,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總有些不詳的預感?”一個土匪自言自語著。

“準備飛鏢!”山坡上邊,幾十道人影潛伏在那裏,領頭的輕聲命令。

“是!”其他人輕聲地回應,抓起大把的飛鏢放在大岩石上。

“有人,小心!”土匪們正待撤退,漫天的飛鏢化為黑芒射了過來。

“嗖!”又一個飛鏢擊中一名土匪的喉嚨,他還沒來得及叫出來,便乘鶴西行去了。

隻經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夏默言等人不費一兵一卒,將潘辰原來的部下打得全軍覆沒。從此,土匪山上,再沒有了潘辰的名字。

收了屍體邊的武器和飛鏢,夏默言等人回去興高采烈地喝起酒來。

點好燈火,眾土匪圍在一起,暢所欲言,慶祝著這次剿滅潘辰餘部之戰大獲全勝。

“陳無情,你怎麼不喝啊?”韓訣帶著有些折服的語氣問,這次剿滅潘辰餘部的戰鬥,要不是陳無情加入,以二層內力打敗了關程,後來又出奇謀讓夏默言的

部下大幅度減少了傷亡人數,才取此大捷。如果換作自己和夏默言來,不知要折損多少弟兄呢!這種種原因不得不讓韓訣佩服。

“我在破軍門還從來沒有喝過酒了,不會喝,你代我喝了吧。”陳無情說。

夏默言說了一句讓陳無情苦笑不得的話:“喝吧,不喝酒算什麼男人?喝了幾次,你就戒都戒不了了。”

“那好吧。”陳無情不好推辭,說,“幹!”拿起酒杯,閉上眼睛,就往嘴裏灌。

“啊!”陳無情感覺到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失聲叫了出來。

“沒事,再來一杯就適應了,我敬你一杯。”夏默咽喉不懷好意地嗬嗬一笑,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陳無情隻好也喝了一杯、兩杯、三杯……突然感到頭昏目眩,趴在了桌子上,任夏默言等人怎麼叫也不醒。

喝完酒,夏默言讓兩個土匪扶起陳無情,搖搖晃晃地來到一間小屋,倒在床上一睡不醒。

第二天上午,陳無情模模糊糊地舒醒過來,伸了個懶腰,漸漸睜開眼睛,意識漸漸清醒起來。

忽然,他聽見外邊吵吵鬧鬧的,有些好奇,迅速洗漱完畢,穿好衣服,趕向外邊。定睛一看,夏默言、韓訣和眾土匪都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