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無疑是個難得的人才。
與黃少天被推薦來報館學習不同,喻文州是則是報館三番五次邀請,才將他請來。本意讓他做編輯和時評專欄主筆,他卻自己選了跑新聞,眼下,暫時跟在葉秋這邊。
喻文州來了的當晚,黃少天便抱回去一大摞舊報紙。那都是刊登過索克薩爾文章的報紙,他打算一口氣補完。
這勤奮勁兒,連方銳看了,都嘖嘖歎了兩聲。
說一夜看完,便一夜看完。加上他邊看邊做記錄的習慣,隔日清晨,喻文州一出房門,看到的黃少天,便是臉上兩團明顯的熊貓黑。
喻文州笑著,問:“睡了幾個小時?”
這兩年,每周兩篇文章,他自己寫了多少,心中自然有數。
黃少天這一夜,恐怕沒有留下多少睡覺的時間。
黃少天見喻文州起來了,一雙疲憊的眼睛頓時一亮,沒有回答喻文州的問題,隻說:“你等等啊!”說完,就跑回自己房裏。
過了片刻,拿出一個本子,遞給喻文州,臉上有幾分得意,又有幾分期待,說:“你慢慢看。”
喻文州接過來,翻了翻,粗略瀏覽了一下。本子中有摘抄,有圖表,甚而有數據,看起來十分翔實。他有些好奇起來。
不過,眼下還是抓緊時間出門才是正事。
他合上本子,揚了揚,說:“我先收下了,看完再還你。”
“還不還無所謂,反正我們離得這麼近……啊。”說著話,黃少天打了個哈欠。他抬手拍了拍臉,又眯了眯眼,“你洗臉吧,等下過來吃早飯。”
喻文州一驚:“你做的?”
黃少天搖搖頭:“哪裏,是葉哥做的。”
“他人呢?”喻文州以為葉秋還沒有起來。
黃少天回答:“早出去了。你不用著急,我們有車呢!”
喻文州想起黃少天那輛自行車,不由得一笑,不置可否。
這天踏進報館不多久,他們二人就經曆了來報館之後的第一次集體會議。
報館裏裏外外,事情繁雜,各部各人的時間,被給予了高度的自由。像這樣將大家聚集起來的會議,一年到頭也是屈指可數。
今次的主題,是開辟新板塊。
如今的局勢下,報紙、刊物,都承載著更多喚醒人民的責任。為此,報紙在版麵和板塊上,就需要做出相應的調整。
這次會議的主持,是報館的副館長孫哲平,提出這一會議主題後,他便坐下了。這個終日為報館奔波的副館長,昨夜裏才從東北回來,今晨一早便來開這會。他的心情,是急迫的。
眼下,座中眾人已經進入討論。
葉秋看看黃少天和喻文州,問:“你們有什麼看法?”
黃少天先看了看喻文州,喻文州接下他的目光,心下明了他是有了主意……看這態度,主意怕是與自己有關。
“你說吧。”喻文州揚揚唇角。
黃少天這才看向葉秋,說:“我看了一夜文州的文章,可稱得上深受震撼。我想,文州的文章是令人深省的……我是做不出那樣的文章,因而我想借助文州的力量,請他為我的每一篇報道寫些評論。”
聞言,喻文州揚著的唇角咧開,一笑。
勤奮學習,又豈是黃少天的專利?喻文州用昨日下午的時間,也早就將黃少天先前幾天做的工作都看了一遍。那些黃少天翻看舊報紙時隨手的寫寫畫畫,他絲毫沒有漏過。對於黃少天的犀利特別,他已經有所感受。
要說合作,他也是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