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掌事,北亞域已經盡在我們掌握中了,我們的邊域已經全部開啟了紅外線網,3800米高空之內,任它蚊子也進不來。所有的高官都已經劇集到會議廳了,等候您的下步指示。”
“我知道了,下去吧,我五分鍾後就來。”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孔掌事。”一個隻有一米高,其他和人的構造幾乎一樣的機器人問
“是的,世界永遠都是弱肉強食的,200年前他們拋棄了我,200年後老天給了我這麼大一個機會,從今天起,這個新的世界會因為我而改變。”
“孔掌事,難道你的目標不隻是北亞域?”
“坤1號,從今天起你要記錄我的點點滴滴。”
“從你走出大門嗎?”
“對!”
“就像記日記,用文字嗎?”
“對!”
“我知道了,孔掌事。”
孔添任披上了外衣走出大門,機器人坤1號隨手寫上,“孔掌事徹底接替了北亞域,但是從他的樣子來看,他並沒有露出笑容,似乎有更大的野心.記錄日2215年12月30日……”
2015年年初----
“對不起,現實就是這樣,我們還是分手吧!”
孔添任麵對張曉漸漸離去的背影,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孔添任一屁股坐在外灘的台階上,已經三十歲而立之年的他依然像剛來上海初生的牛犢。當了七年白領,依然是“白領”,兜裏囊中羞澀,還和別人拚的房子住。現在真是“無房無車無老婆”的三無剩男,如果說失敗者怎麼解釋的話,此時的解釋最容易,就是孔添任。
入秋的上海,天氣已經比較陰涼,一陣江風吹過,孔添任打了個寒顫。從小住在孤兒院的他無依無靠,現在真想跳進江裏一了百了。他真的無法接受從小一起孤兒院長大,一起考上的大學,一起來上海打拚。20年的友情加愛情,他把張曉看做自己唯一的親人,一起在上海的七年,孔添任一直保持老傳統,並沒有和張曉同過居,張曉住在公司的公寓,每個月拿到的月薪是孔添任的5倍。孔添任並不是名牌大學,1.7米的中等身材,長相更是丟在外灘並不需要任何人細看的。
此時的他想到了自己又一個失敗的地方,原來自己想找人聊天的時候,發現整個大上海自己並沒有交過一個可以掏心肺的朋友。站起身,來到一個比較靜的靠江的地方,兩胳膊肘拄著江邊的護欄,靜靜的呆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
慢慢取出手機,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在北京研究所工作的死黨—曾坤。
“曾大師,我們完了”
“什麼完了,你和張曉啊,要是這樣,我們都不用相信愛情了。”
“你孩子都打醬油了,還有啥不相信愛情的,快點安慰下哥們吧,我都想跳江了。”
“你要說的是真的話,我還不安慰你了,以前想張曉在那混的不錯,你倆好的像一個人一樣,我就不惦記你了怕把你們倆分開,現在不一樣了,你的才幹在那邊又沒地方發揮,就哥們識你這千裏馬吧!收拾東西趕緊來北京,哥們這有一個不是現代人接受的項目,你一定感興趣。”說完曾坤就掛掉了電話。
孔添任有點不知所措,明明想找個人安慰,起碼勸勸我別有自殺的心啊,怎麼變成馬上要去北京搞一個什麼現代人不能接受的項目。
“他媽的,管他呢,反正現在工作也僅能維持生活,自己認為的相依為命的女朋友也鐵了心了,幹脆換個環境。”
孔添任自言自語罷了,馬上撥通單位人事部的電話。
“劉總,我不幹了,明天一早辭職報告放你桌上”說完電話就撂了。
這晚,孔添任買了一箱的啤酒和一些小菜,回到了自己房間,放上80年代的情歌,他知道自己沒辦法放棄張曉,從來不喝酒的他今天想起了酒。隻想醉,他實在不能接受從小青梅竹馬的她就這樣和自己分了。這些年並不是孔添任不優秀,他實在太愛張曉了,腦子裏想的都是為她做什麼,7年如一日,沒有特殊情況,孔添任都是去張曉那裏煮飯,買菜,打掃房間,然後晚上回到自己租的單間。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們沒有發生過一次關係。孔添任把張曉照顧的捏在手裏怕碎了,含著怕化了。但是漸漸的發現彼此的話越來越少,和張曉見麵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張曉經常要出差,經常加班,回來也經常接電話談著業務。偶爾也會發脾氣說孔添任不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