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互看了幾眼,心中雖然有些不服氣,卻也不敢違抗呂布的命令。
並州八健將排在末尾的張遼聽說呂布要離開洛陽,出列輕聲詢問道:“主公,你要去往何處?”
眾將都很關心這個問題,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呂布。
“汜水關。”呂布的回答讓一幹將領目瞪口呆,隻有賈詡臉色神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張遼目露狂熱,試探性的問道:“溫侯,你一個人去?”
“嗯,一個人。”呂布輕描淡寫,仿佛那十八路諸侯如同無物一般。
在座的武將頓時肅然起敬,呂布的語氣無疑是視十八路諸侯如草芥,這是何等的張狂!
呂布回到溫侯府的時候,戲老頭已經將呂布的一切都打點好了。
呂布跟蔡琰等人打了個招呼,吩咐自己不在洛陽這段日子,府中大小事務都聽從蔡琰的安排。
嚴傾兒很不舍的抱著呂布的手臂,撒嬌道:“布哥哥,你也帶上傾兒,好不好?好不好嘛。”
呂布這次否定得很堅決,這不是遊山玩水,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嚴傾兒嘟起了誘人的小嘴,知道自己跟著呂布一起也隻是給呂布添麻煩,鬆開呂布的手臂,走到赤兔馬前,用手輕柔的撫摸著赤兔馬頭上的鬃毛,像是自言自語道:“小紅兒,你要好好保護布哥哥的安全哦,如果布哥哥出了意外的話,嘿嘿,我就叫許胖子把你燉了!”
“我才不會燉……”許褚手中拿著剛洗好的黃瓜,小聲的嘀咕了一聲,不過看到嚴傾兒的眼神後,立即很識相的選擇了閉嘴。
對於嚴傾兒給自己的赤兔馬取名小紅兒,呂布大為鬱悶,拜托道:“嚴大小姐,你能不能別瞎起名字,這匹赤兔馬可是公的。”
嚴傾兒把胸脯湊到呂布的身前,擠得呂布這個戰場猛將都倒退了幾步,嚴傾兒不滿的哼哼道:“公的又怎麼樣,我喜歡叫它小紅兒就叫它小紅兒,你問問它喜不喜歡。”
對於嚴傾兒的蠻橫,呂布早就領教過了,對此,呂布隻能搖頭苦笑。
那赤兔馬卻很高興的嘶鳴了兩聲,把頭往嚴傾兒身上靠,一臉的溫順,嚴傾兒直接一粉拳砸在了赤兔馬的頭上,示威性的晃了晃拳頭,惱怒道:“你這頭色馬,本小姐的豆腐你都想吃!”
赤兔馬算是白挨了這拳,本想給嚴傾兒示好,哪想莫名其妙的就挨了嚴傾兒一拳,不過嚴傾兒的小粉拳砸著還真舒服,赤兔頓時一臉享受的樣子。
嚴傾兒知道自己的力氣打不疼赤兔馬,抱著呂布扁著小嘴,委屈道:“布哥哥,小紅兒欺負我,我們把它燉了吧?”
嚴傾兒的表情惹得呂布忍俊不禁,摸著嚴傾兒的小腦袋調侃道:“你還是先把我燉了吧?”
眾人皆笑了起來,一時間氛圍倒是愉悅了不少。
呂布也不做過多的停留,右手牽過了赤兔馬,說了聲,走了。
“夫君!”蔡琰心中有些不舍,卻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呂布的決定,呂布回頭疑惑的看著蔡琰,蔡琰臉色緋紅了起來,叮囑道:“一路小心。”
呂布點了點頭,出了溫侯府,翻身上馬,朝著洛陽城外疾馳而去。
呂布剛走不久,嚴傾兒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幹脆去牽來了自己的那匹喚作落雪的駿馬。
見嚴傾兒行為反常,蔡琰忍不住出聲問道,“傾兒,你牽馬作什麼?”既然呂布把府中事務交給了自己,就有必要打理好府中的一切。
嚴傾兒熟練的上馬,這匹落雪還是當初呂布親自給她挑選的,嚴傾兒也喜歡得緊,並給這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取名落雪。
嚴傾兒絲毫不給蔡琰的麵子,對蔡琰這個搶走了自己布哥哥的女子本就沒有好感,冷哼了聲:“與你無關!”騎馬往呂布離去的方向,急速追去。
這可把蔡琰急壞了,雖然嚴傾兒跟自己勢同水火,可要是嚴傾兒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該如何向呂布交代。
許褚看著蔡琰心急如焚的表情,扔下手中的黃瓜,安慰道:“琰姐姐,我去追她回來!”
嚴傾兒拚命的追趕著呂布,心中焦急道:布哥哥,等等我,傾兒還有很多話沒有跟你說呢。
嚴傾兒追到洛陽城門口的時候,依舊沒能追上呂布,留給嚴傾兒的是遠方一匹火龍一般的神駒跟一個高大男子的英武身影。
嚴傾兒眼中不知何時有了淚珠,心中總有股莫名的不安,不顧他人的眼光,衝著那遠去的熟悉身影大喊了起來:布哥哥,傾兒會等你回來,哪怕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