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齊了人馬的呂布把衛府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轟”的一聲,衛府的大門直接被呂布帶人給撞開了。
正在跟侍女親熱的衛仲道被這撞門聲嚇得一哆嗦,身下的小弟頓時萎了下去,衛仲道低罵了一聲不中用的東西,從床上爬起來,胡亂抓過衣衫就跑了出來。等衛仲道跑出來的時候,叔叔衛嚴早就站在了院子裏,盡管門被撞開了,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呂布帶人走了進來,負責打理洛陽事務的衛嚴勉強露出了笑容,上前迎接道:“原來是溫侯親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呂布對衛嚴這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沒有半分好感,伸出手用食指指了指衛仲道,冷笑道:“這你就得問問他了?”
衛仲道從一見到呂布帶人前來,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不過他可不相信呂布敢當著自己叔叔的麵對付自己,依舊死撐道:“我不懂溫侯在說什麼。”
通過兩人對話的語氣,衛嚴一下就琢磨出了,肯定是衛仲道不甘蔡琰被呂布搶去,找人報複了呂布。不過衛仲道可是大哥唯一的兒子又是內定的下任家主人選,無論如何都要保住。
想明白了一切的衛嚴笑得更加卑賤,對呂布作揖道:“溫侯,我想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溫侯不如進來喝杯水酒,我讓仲道給您賠禮謝罪。”
衛仲道對呂布不可謂不恨,第一次見到呂布就被打了個昏迷不醒,第二次又被呂布搶走了自己未來的老婆,現在呂布又直接破門而入,還要自己賠禮道歉,你叫他衛仲道怎麼能咽下這口惡氣。
呂布看著臉色不善的衛仲道,心中冷冷一笑,為人氣量狹小,喜怒形於色,難成大事。
衛嚴見衛仲道依舊一動不動,用手輕微捅了捅衛仲道,暗示道:“仲道,還不快給溫侯賠禮謝罪。”
衛仲道卻是依舊咽不下心中的怒氣,咬牙切齒道:“我沒有錯,憑什麼要我道歉!”
衛嚴這下惱火了,平時那麼聰明伶俐的侄子,今天怎麼就成了榆木腦袋,難道還不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呂布擺了擺手,懶得聽衛仲道的道歉,直接道:“從今天以後,就沒有所謂的衛家了。”
呂布的話直接刺激到了衛嚴的心髒,衛嚴還是不敢置信的追問道:“你說什麼?難道……”
衛仲道也明白過來了自己給家族帶來了滅頂之災,衝著呂布大吼道:“呂奉先,有本事你衝著我來,你這條董卓的走狗,呸。”
不等呂布動手,衛嚴直接“啪”的一聲,猛地給了衛仲道一個耳光,怒喝道:“你給我閉嘴!”
衛仲道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給打懵了,從小到大衛嚴都最喜愛衛寧,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衛嚴會對自己下重手。
神色已經頹廢至極的衛嚴對著呂布跪了下來,磕頭道:“溫侯,我求求你給我衛家留點骨血吧,隻要你今天放過我們一馬,我可以把所有的金銀珠寶都給你,我發誓。”
呂布毫不為之所動,語氣中帶著殘忍道:“我來的時候,義父對我說過一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剛才還跪著祈求的衛嚴臉瞬間僵硬了,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一劫了,索性破釜沉舟道:“家仆們,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我們拚了,殺啊。”
看著已經狗急跳牆的衛家眾人,呂布不屑的笑了起來,手指揮著身後的西涼士卒,語氣冰冷決絕。
一個不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