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上遊玉琰堅定的眼神,殷天贇又說不出話了,算了,他身份尊貴,姐姐又將他保護的這麼好,還是給遊國留下一個純善的帝王吧,至少這樣以後宮國少了很多危險不是嗎?
殷天贇對遊玉琰這個外甥還不錯,雖是拒絕了,但說話還是很溫和,“這裏是宮國,我身為將軍或許找個人不算難,但大規模尋人,一個不差便會驚擾陛下,你也知道這位遊二殿下跟宮國之間的一些淵源,據我所知,自從這位太子妃離開之後,不僅宮裏的陛下,還有太子殿下都有些...”殷天贇看向遊玉琰緊蹙的眉頭,繼續說道,“如果得知了他出現在宮國的消息,這一次陛下可能還是會向遊皇下請書,不同的是,這次的太子滇西可能會欣然接受。”
也正是因為殷天贇知曉遊玉琰與遊易溪之間的事,他才會用這種隱晦而又不露痕跡的說法解釋自己不能幫助他的原因。
向來一根筋的遊大殿下怎麼可能是殷天贇的對手,一聽他這樣說,臉上果然露出了遲疑,遊玉琰想要找回弟弟不假,但他決不允許再次將弟弟推向宮國皇宮,而且這個人還是他自己!
但來這裏找殷天贇顯然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遊玉琰不想放棄,但又怕像殷天贇說的那樣驚擾到宮皇。
他猶疑不決的神態讓殷天贇心頭一動,隨後溫聲道,“雖說我不能主動插手這件事,但我這裏有一隊人馬可以讓你使用,你看這樣怎麼樣?”
遊玉琰還能說什麼,不能正大光明的利用殷將軍的名頭尋人,總算得了一隊人馬,何況他現在尋找弟弟急需人手,怎麼會不答應。
“謝謝舅舅。”
沒想到兩句話就被打發了,遊玉琰不痛快,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對殷天贇道,“我有些事想向舅舅詢問,不知舅舅有沒有空?”
殷天贇不以為意,道,“是嗎,正好我也有事跟你細說,我們去書房吧。”正如殷飛所想,能夠得到遊玉琰的支持,他起事成功會有很大的勝算,所以,他準備跟遊玉琰好好談談這件事。
而遊玉琰一聽到書房臉色就有些怪異,他古怪的看了眼影天贇,擺手道,“不用了,舅舅我們就在這說吧。”
殷天贇一愣,沒想到遊玉琰想要直接跟他在客廳談,不過也沒有反對,或許是他不想動彈。
因此,殷天贇也沒有勉強,他手一揮,仆從迅速收拾好餐桌離去,瞬間整個堂屋都好似安靜了下來,這裏是將軍府,是他的地盤,別說是在一個用餐的偏廳,即便是人多口雜的廚房,隻要殷天贇一個手勢,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成為軍事要地,穩固周密。
兩人坐到一邊的榻上,開始談事。
遊易溪或許心底裏還是有些相信殷天贇的,因此一張嘴問出的話就完完全全泄露了自己的目的。
“聽說舅舅的酒樓在去年開張,一年的時間各大分店就遍布整個大陸,我很好奇,那些大廚們特殊新奇的調味手法是怎麼來的呢?”
殷天贇聽到瞳孔一縮,微微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遊玉琰,似乎想從他淡定從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是不是遊玉琰懷疑了什麼,但是他失望了,遊玉琰除了臉上有著淡淡的疑惑,其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然而有的時候偽裝的太好就相當於露出了破綻。
殷天贇太了解自己這個外甥了,從小的尊貴讓他不屑說謊,一個兩個借口都如此生硬,盡管從他的表現上看不出什麼,但殷天贇知道,遊玉琰怕是差不多已經知道了自己做過的那件事。
不得不說,酒樓發展的這麼好,殷天贇都有些不可置信,而這個時候自己的外甥提出來,難道他是想要從中分一杯羹?
自己唯一的外甥,殷天贇也不是吝嗇之人,遊玉琰要是對酒樓感興趣完全可以直接跟他提出來,但遊玉琰今天的這番作為,落在他的眼裏,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這個外甥似乎是在威脅他。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