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遊易溪還沒來得及過多欣慰,殷飛的一番話又將他的心情打入了穀底。
殷飛頗為可惜的歎了一口氣,“隻是可惜了蘭大師的一片愛才之心,那個叛徒竟然如此猖狂!”帶著義憤填膺,殷飛的口氣說不出的諷刺與厭惡。
遊易溪一時之間無法因為他如此惡生生的語氣表達不滿,他的心髒被緊緊的揪起,他開口急切的問殷飛,“叛徒?怎麼會是叛徒?!到底出了什麼事?”
殷飛也覺得景清所做的事實在令人厭惡,隻是沒想到遊易溪的反應這麼大,反而倒不像是不滿而是關切了,但他沒來得及多想這些,因為遊易溪急切之間已經抓住了他的衣服,他隻能一臉呆愣條件反射性的說,“景清企圖偷聖藥,已經被抓住關起來了。”
關起來了?遊易溪一驚,陡然鬆開了手,他現在的思緒一片混雜,怪不得幾天了都沒看見連清,如果是知道自己來了,連清不管怎樣都會來找到自己的,就連殷飛都碰到了,連清卻一直沒出現,原來是被關了,關在哪了?
“關哪了?”情不自禁下,看向殷飛,遊易溪脫口而出。
殷飛奇怪的皺起了眉頭,眼神裏滿是疑惑,太子妃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那個景清了。遊易溪沒想到他這麼敏感,但也怪自己太激動了,為了不引起殷飛的懷疑,遊易溪恢複了之前的雲淡風輕,隨意道,“聽說他是被蘭大師在路上撿到的,隻是沒想到成了如今這個局麵,看他也不過與你一般大,倒是有些可憐,來花苑的時候,我就想見一見你們幾個,畢竟當初在宮國的那場比試,其實我就偷偷在場,一時之間聽說他竟是被關了起來,有些覺得物是人非罷了。”
聽了遊易溪的一番說辭,殷飛才放下了疑惑,他之前覺得遊易溪對景清太過關心,但聽了他的話現在想想遊易溪大概隻是惜才吧,他自己就是天縱奇才,對於其他有才的少年自然多了一分心心相惜,再說,更好的解釋便是遊易溪同樣很關心自己啊。
這樣一想,更覺得自己偶像是個冷麵熱心之人,因此對他的仰慕更深了幾分,隨後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景清被關在了什麼地方,但是聽說一般闖入聖地的人都會被秘密關押在一個地方,景清這次還企圖偷聖藥,看來是難逃一死了。”
難逃一死...嗎?遊易溪眼前一瞬間恍惚,腳下都有些不穩,如果不是蒙著麵紗,怕是殷飛會立馬發現他的不對勁。然而這個時候殷飛已經徹底相信了遊易溪,所以到沒有仔細觀察他的神色。
“遊公子。”這時,小童走了過來,他感覺了遊易溪有些不對勁,隻是也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看了眼他身邊穿著紅衣的殷飛,就是不知道這個外門弟子怎麼會跟遊公子認識的。
遊易溪神色一凜,眼神回複清明,仿佛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走之前甚至還親切的對著殷飛說,“我這段時間會在花苑,如果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說完便走了。
走在路上,小童有些疑惑的問,“遊公子與那名外門子弟很熟嗎?”
遊易溪一路在想事情,麵對小童的詢問,因此有些不在意道,“恩,也不是很熟,隻是之前在宮國見過幾麵。”
小童想了想,認真點頭,他想起了旁邊這位遊公子之前還頂著過宮國太子妃的身份呢!隻是有些可惜那名宮國太子有眼不識金鑲玉,錯誤了眼前這位尊師級別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