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所有的宗門巨頭,隻要不是投靠他們這邊的,都被以各種方式支開了。
怎麼會突然蹦出來這麼強的一個劍修?
老張突然開始不停的擦著冷汗,他拉著兩人就要飛離劍淵。
“怎麼了?可是想到是誰了?”宋天宇問道。
老張拚命的點頭,隨即神念傳音了一句話給宋天宇和另一名修士。
“邪道人。”
沒錯!
放眼劍山上下,此刻仍有這樣實力,又出現在刑罰堂深處的修士,隻可能是邪道人!
以一人之力,屠遍劍山,化神之下無人能敵的屠夫劍修!
三人想到這裏臉都白了。
他們自以為判斷出了攻擊的人是誰,頓時連再殺回去的勇氣都沒有了。三人急急忙忙催動遁訣,連滾帶爬的逃離了劍淵。
卻說方奕帶著洛非煙不往回走,而是連揮令牌,來到了地底最深處。
“我再接一個人就走。”
方奕衝洛非煙說完這句話,就被一道愉悅的大笑聲打斷:“哈哈哈,師弟,一別許久,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師弟?”
邪道人被黑色石碑鎮壓,他的目光劃過方奕手中的令牌,臉上露出懷念之色。
隨後,他伸手擺出了一個拔劍的動作。
沒錯,這是進階劍訣中“時雨”一式的起手式,方奕第一次誤打誤撞來到這裏時,曾與邪道人有過短暫交鋒。想不到就是這麼細微的一個動作,就被邪道人察覺到了他的身份。
情勢危急,方奕開門見山的道:“宗門大亂,侍書尊者和副掌門糾集各峰長老,已經來了劍山。”
“來劍山?來幹什麼?”
邪道人在地底呆的太久,一時間並未清楚方奕的意思。
“他們想要師尊交出劍山,自己退位。”
邪道人原本還笑意盈盈的想跟方奕拉家常,那個被師弟牽著手的女娃著實讓人驚豔,不過卻乖乖的被師弟牽著手,想來是師弟的雙修道侶了。邪道人還想調笑兩句的,聽了方奕的話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怒喝一聲道:“休想!”
洛非煙也呆了一呆,她一直埋頭修行,卻不知宗門有如此大的變故。
邪道人伸手招來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迫不及待道:“師弟,放我出去吧,有我在,師尊必定無恙!”
“好!”
方奕揮動令牌,無數道符文從令牌上傳向黑色石碑,卻被一一擋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
方奕連連揮動令牌,然而更多的禁製將邪道人包裹起來,讓原本還可以微微活動的他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邪道人見狀道:“有人提前把關押我的禁製更改了。”
方奕看了看手中令牌,再看看邪道人:“這是尊者的令牌啊,連這令牌都不行?”
邪道人奮力掙紮,卻依舊無法動彈,他道:“法陣禁製已改,尊者的令牌被他們設置成加強禁製。”
他悲聲怒吼道:“一群小人!”
這裏是整個宗門戒備最森嚴的地方,從來都是關押邪道人這樣人所畏懼的修士的地方,禁製力量自然強的可怕,別說是邪道人,就是聖人來此,也不是好相與的。這種強大的禁製雖然一直禁錮住了邪道人,可也讓人輕易傷不了他,除非破開大陣!
但若要破開大陣,宗門必定察覺,尊者第一時間就會趕來救他的大弟子。
護山大陣,這是邪道人一直留在這裏的原因,但現在卻成了他脫身的累贅。
邪道人眼見無望,急急的朝方奕道:“師弟,別管我了,你快去守護師傅!”
方奕看著對方急切的樣子,心中就親近了一分,他沉吟道:“待我試一劍。”
“你?”邪道人訝異道。
這裏可是整個後山大陣的陣眼所在,是整個大陣力量最強的地方,整個宗門,也隻有侍劍尊者親來,才有可能斬斷邪道人身上的法陣束縛,其他人,不管是宗主還是任何一個巨頭,都還是洗洗睡吧。
方奕隻是一個金丹劍修,就算全力一擊,也無法對大陣造成任何影響,說不定在大陣反噬之下還會受到重傷。
邪道人心念電轉,就要開口勸方奕住手,但是方奕卻已經抽出了夜雨劍,一步就跨到了黑色石碑麵前。
什麼?他是來真的?
邪道人和洛非煙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