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大,那個啥……”少年在一邊盡量組織自己的語言,長眼的人都看得出這個孩子對老大不同,怎麼說都是他剛才挑釁在前的,沒想道這次能踢到鐵板。
清鈺也反應過來,看見周圍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們,摸了摸清悅的腦袋,“我們先離開這裏。”
清悅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清鈺,轉頭用雙微微發紅的眼睛瞪了眼周圍看熱鬧的人,冰冷的眼神讓周圍人識相的退回去。
清鈺有些疑惑自家有些驕縱粘人的師弟似乎變了,更敏感了,畢竟在山上的時候,他根本察覺不了那些人不善的眼神,也隻有他會傻傻以為所有人都是為他好。
走上三樓,守在門口的不是酒吧門口的大漢,而是金發藍眼的健壯大漢,筆直的站在門口,雙手背後,有幾分鐵血軍人的風範。
通過一條狹小的通道,裏麵是個一百多平米的房間,隨意擺放著幾張沙發和台球案,□□個金發藍眼的壯漢正在專心打台球,看見清鈺進來,給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在一麵牆上按了密碼,確定了指紋後,牆麵慢慢打開,裏麵是個寬大的房間,大概有四百平的地方,裝修古色古香。
一個身材苗條,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年輕女人正坐在沙發的一角,專心致誌的擺弄著手中的槍,看見清鈺進來,也隻是點點頭,瞥了眼跟在他身邊的清悅,馬上把注意力放在手上了。
清悅好奇的看著這一切,正好看見旁邊的女人,大概二十來歲,麵容隻是清秀,隻是那眼神並非常人所有,異常堅毅。
他抬頭看了眼清鈺,難不成師兄喜歡這種類型,確實,和一般空有美貌的女人比起來好多了,但性子也太冷清了吧。
清鈺不知道自家小弟正在給自己拉郎配對,帶他坐在沙發上,一名麵容俊朗的年輕男人,穿著裁剪貼身的黑色製服,立刻給清鈺倒了杯酒,並給清悅炸了鮮果汁。
“小師弟,剛才沒事吧。”清鈺見他雙手抱起果汁小口喝了起來,顯然心情也很好。
“師兄,以後不要喊我小師弟了,聽著別扭。”一想起山門上的人也喊他小師弟,他就覺得不爽。
清鈺一愣,臉色也罕見的嚴肅起來,他是知道山門對清悅的看重,以他的修為,想要逃離山門並不容易。
“你是怎麼下山來的?”
清悅喝了一大口果汁,便將自己這五年的經曆大概說了一遍,說完後,依舊麵無表情道:“師兄,山門私自布下煉陣,因為是純元之體,想要用我當陣眼的祭品。”他無法說出自己重活一世的事情,這件事他決定讓他爛到肚子裏,所以隻能換種說法了。
清鈺眼神一冷,“碰!”的一聲手上的酒杯已經被捏碎了,“他們竟然敢用如此陰毒的法子,真是可笑,以為這樣就能提升實力麼。”
清鈺看著青悅垂下頭的摸樣心中一堵,微微歎了口氣,“以後你就是我上官鈺的弟弟,誰也欺負不了你,我會保護你。”
清悅微微搖頭,聲音有些悶悶的,“不,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保證!”
清鈺心中一暖,小時候清悅剛來山門的時候,隻有兩個月大,小小的,軟軟的,那時候山門沒有人願意照顧他。
小師弟是他一手帶大的,一直到他四歲後,門中人才漸漸對他熱絡起來。
小孩子耐不住孤單,很快便在門中人的縱容下變得有些驕縱,但最粘的還是他,即便有時候會朝他發些小脾氣,但最後往往是他自己先忘了。
一直到他離開山門,清悅的飲食起居還是清鈺一手打理,那些人對清悅終究不是真心,不可能連一些細節都注意到。
他知道自己養大的孩子很單純,雖然表麵驕縱但心底卻很善良。
隻是他並不知道清悅有過上一世最慘痛的記憶,或許他曾經內心善良,但如今他已經將自己所有的良善和那些黑暗的戾氣都封印在靈魂深處,他的良善隻會對一人敞開。
“哥哥,我想聽聽你這五年的事情。”
清鈺接過重新調好的一杯酒,淡淡道:“我被逐出師門後,遇到了一位魔修的前輩,當時我誤入魔池,卻意外激發了純魔體質,之後我便開始修魔,但那位前輩在華國樹敵太多,自己先逃了,我便偷渡來到了E國,憑著一身修為在道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