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和燕菲兒、方斌和段薔同坐一席。秦宇心事重重,喝了幾杯酒,動了幾下筷子午宴過後便悄悄地落寞地離開了。跟燕濤和方芸連招呼也沒有打一個,燕菲兒一直默默地關注著秦宇見他離開便也默默地尾隨著離去。
秦宇鑽進轎車,剛要發動車子,燕菲兒鑽了進來,坐在副駕駛位上,安慰道:“阿宇!我知道你喜歡方芸。不過現在芸兒已經跟我爸結婚了,而且是奉子成婚,我爸對她寵愛萬分你就別再掛念她了吧,你不是還有我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學會放手呢?”
聽到燕菲兒說方芸奉子成婚,秦宇內心苦澀難言,燕菲兒又哪裏知道燕無雙是他的孩子。這個秘密除了方芸之外這世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連當事人燕濤也蒙在鼓裏。秦宇自然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燕菲兒。
秦宇輕輕地笑,撫摸了一下燕菲兒柔順的長發,安慰燕菲兒:“菲兒,我沒有掛念她,你別胡思亂想。今生今世我有菲兒就夠了。”隨即發動車子,離開了聽風閣。
方斌今天的心情也很不好,想到妹妹就此上了燕濤的賊船,心裏非常難受,便借酒澆愁,很快便喝得酩酊大醉。方斌喝醉了話多,當新郎新娘來向他這個做哥哥的敬酒時,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指著燕濤的鼻梁說:“燕濤!芸兒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現在把他交給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欺負了她,我會跟你拚命的!我可不管你多有錢多有勢,隻要你傷害了芸兒,我照打不誤!”
方斌說著還對燕濤揮了揮拳頭。這番話尤其這個動作讓燕濤十分不快從來沒人敢這麼不尊重他,隻有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上次在別墅他想對他動粗被範僧架住了,他沒跟他計較,沒想到今天在這大喜之日他居然又當著眾賓客的麵羞辱他。燕濤的臉色當時就變了,方斌沒看出來,但方芸看出來了,她輕輕地捏了一下燕濤的手,小聲說:“我哥喝高了,你別跟他計較。”
燕濤聽了美人安慰這才微微一笑,故作大度地對方斌說:“放心吧!我疼芸兒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她傷害她?如果我真對不起芸兒,你這個當哥哥的盡管對我興師問罪!”
燕濤和方芸敬了方斌一杯酒,然後挽著新娘走了。
當燕濤背過身去的時候,方斌沒有看到他臉上流露出的冷傲和不屑。
方芸與燕濤的婚姻生活可謂是波瀾不興,沒有激情,也沒有爭吵,她完全將她的愛與全部的生活重心放在了兒子燕無雙身上。對燕濤各方麵的情況向來不聞不問,就算燕濤偶爾外出應酬徹夜不歸她也是無動於衷,她似乎永遠是那麼嫻淑、恬淡、溫柔。
然而,這種沒有愛情沒有激情的日子過久了,裂痕自然就會暴露出來,這天,燕濤從外麵喝醉了酒回來在方芸身上發泄了獸欲之後大發雷霆,並大打出手,嘴裏罵道:“媽的,跟你做愛還不如跟個妓女做愛,躺在床上就像頭死豬,你就不會配合一下嗎?你就沒有半點激情嗎?”
方芸一聲不吭,既不掙紮也不反抗,更不辯解,隻是冷笑著盯著燕濤,盯得燕濤心裏直發虛。
方芸的眼神飽含著鄙夷與仇視,她就像一個聖潔的女神,麵對殘暴報以的隻是心靈的震撼,她不屑於反抗與爭辯。燕濤的酒慢慢醒了,心也就越來越虛了連忙向方芸認錯:“芸兒對不起,我不該打你啊。我這是喝高了,犯混了。”
芸兒表情冰冷,依然不聲不吭,抱起被驚吵醒的兒子走出了房間。燕濤於是覺得自討沒趣,於是覺得有氣也沒撒了。他不能繼續對一個不吭聲不反抗的女人大打出手,那樣太沒風度了。況且這女人就像天上的仙子一塵不染,她是那麼的高雅與聖潔,麵對暴力,她表現出的隻有寬容與輕蔑。他徹底地敗下陣來。
燕濤於是便砸東西解氣他將方芸的梳妝台砸了,將床頭的電話砸了,將床頭的煙灰缸砸了,將臥室客廳裏的茶幾、燈台全掀了砸了。覺得還不解氣便又將他與方芸的結婚照撕了個粉碎。他的胸脯氣得一鼓一鼓的,他眼睛裏的怒火閃爍著像隻凶獸。
最後沒有了發泄的對,燕濤便痛苦地嘶聲吼叫起來,其聲淒厲,充滿了怨憤。他最不服方芸用那種冰冷淡漠的眼神看他,也最害怕方芸用那種冰冷淡漠的眼神看他。她再怎麼高雅也隻是一個女人嘛,這世間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以他燕濤的財勢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如果不是為了燕無雙,
無他才不會如此委屈求全呢。
方芸帶著兒子到客房睡了一宿,弟二天一大早趁燕濤還沒起床抱著兒子帶了幾件洗換衣服來到了夢想酒吧。方斌見妹妹臉上身上有青紫傷痕,便知是燕濤所為,他恨得咬牙切齒:“我去找燕濤這王八蛋算賬!這王八蛋欺人太甚了!你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他居然打你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