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卻是沒有任何溫度的,甚至還有一絲機諷的意味:“哼,愛情?我已經快遺忘這個字眼了。如果說‘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便是世人歌頌的純潔愛情;如果說‘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海枯石爛,永不變心!,便是世間最忠貞的愛情;如果說‘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青青子矜,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便是世人向往的永恒愛情,那麼我要告訴世人,這隻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夢幻而已。這世間早已沒有如此這般純潔忠貞永恒的愛情了!”
秦宇傷感地說:“曾經我也是一個渴望愛情的男子,絕非現在這副花花公子模樣。曾經,我對感情是那麼的執著,什麼錢財地位什麼宏圖霸業都不屑一顧我隻想做一個簡單的普通人,有一個心愛的女子陪伴著度過此生。忽然有一天我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都是虛偽的夢幻。那個我放在心口深愛著從來不曾忘懷的女子突然間投入了別人的懷抱,拋棄了當初的誓言,將我的一顆真心一片癡情撕碎了,揉爛了,無情地踐踏在腳下!從那時起,我便變了一個人,縱情縱欲,殘酷無情。不過回過頭來想一想,我得感謝這個女人,是她讓我認識了這世上的女人,並且讓我認識到我自己應該做一個怎樣的男人。”
秦宇神情由黯然神傷轉為憤怒無奈:“我深刻地體會到,現在這個世界流行一個可悲的現實,那就是美女正在遠離平民,這一點就像高雅藝術遠離大眾一樣。即使那些在小巷子裏長大的美女某一天也會從青梅竹馬的鄰家阿哥的破自行車後座跳下來,頭也不回地鑽進巷子口守候著的奔馳或寶馬。這就是這世間殘酷的現實!什麼狗屁愛情?早就死了!早就成為交易了!”
“是啊!”燕濤也感歎道:“如果誰認為世間有十全十美的愛情,那麼這個人不是詩人便是白癡。普通人或許還有柴米油鹽式的平淡愛情,越是所謂的上流社會越是下流、肮髒,這個我是深有體會。阿宇,我知道你內心恨我,我知道夏飛燕和方芸都是你喜歡的女人,但我要告訴你,無論是夏飛燕也好,方芸也罷,我都沒有強迫她們,是她們主動對我投懷送抱的。”
秦宇冷冷地盯著燕濤:“你玩女人還需要強迫嗎?你不知道富貴逼人、財勢壓人的含義嗎?你手中的資源可以令多少夢想成功的美麗女子奉獻自己寶貴的貞操啊?你不明白你肆意地奪人貞操是一種踐踏天良、為富不的表現嗎?夏飛燕不說,是她自己為了成功甘願獻身於你,可方芸呢?一個多麼有情無有義多麼剛烈有個性的奇女子她為了什麼?她是為了救自己的親哥哥才委胄身於你啊!”
燕濤情緒激烈地說:“阿宇,這也怨不得我。根據能量守衡定律,獲取任何事物都需要交換。金錢可以換取性,性可以換取機會,機會又產生金錢。夏飛燕跟我是為了從我手中換取成功的機會,然後她可以將這些機會換取名氣、物質和金錢。而方芸跟我是直接從我手中換取金錢,盡管她是高尚的,是用這些錢去救她哥哥。但這也是她心甘情願的,我並沒有逼迫她。我就是再有錢,也不可能白白將這些錢送給她吧?她也知道她還不起這筆錢,所以她願意以兩年青春相抵。說真心話,當時我真沒想到她還是女,因為一直以來追求她的有錢有勢的男人太多了在那些巨大無邊的誘惑麵前她能守身如玉,這點令我非常敬佩和感動。她是個讓人敬重的女子,也因此她在我心目中的分量非常重。自從有了她之後,我基木上已經沒有在外麵獵豔尋歡逢場作戲了,就連夏飛燕我也疏遠了她。幾天前,我已經跟她分手了,我並沒有計較她對我的背叛相反看在她跟了我三年的情分上我將那幢小別墅作為補償送給了她。”
秦宇無語,他知道以燕濤的梟雄個性,能做到這樣的確是不容易。他歎口氣,傷感地說:“燕董,你今天叫我到這裏來,已經兜了好大一個圈子了,你還把範管家帶在身邊,恐怕是怕我跟你發生衝突吧?”
燕濤自嘲地笑了笑:“阿宇,你多心了。我帶範管家來,隻是因為他是我身邊最信得過的人,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不會傳播出去。我又怎麼會利用他來鉗製你呢?要動武的話他根木不是你的對手。”說到這,燕濤傷感地說,“若是光明正大地較量,我身邊沒有一個人是你的對手,這讓我深深地感到悲哀啊。”秦宇似乎從燕濤的話意中聽出些潛台詞,他波瀾不驚地說:“光明正大不行,可以搞陰謀詭計啊。燕董,你該不會是打算跟我談不攏之後就暗中對我下手吧?說吧,我知道你今天帶我來湖上兜風是別有用心。把你的真正意圖說出來,別兜圈子了,直說吧!”
燕濤語氣平和下來,一把抓住秦宇的手,真誠地說:“阿宇你別胡亂猜疑,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是個奇男子,你是知道的我非常看重你。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放在心上。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最好。今天我叫你來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