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隻蚊子的房間裏,舒適至極的環境,然而蘇羲卻躺在自己獨處了二十年的床上,露出了苦笑的麵容。牆壁上掛著的時鍾在嘀嗒的走著秒針,然而蘇羲卻在想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是在浦江的大道上麼,那場車禍隻是我的夢境?”雖在深夜,蘇羲卻無法入睡。
想著夢境中的車禍,突然,蘇羲就是一個激靈!他看著自己身上蓋著的厚厚的被子,再感覺了一下房間中的溫度,然後鎖定在了牆壁另一頭的空調!
“空調,溫度,這不是夏季麼,為何空調卻開著保暖呢?”一個念頭在蘇羲的心念間浮現,如果那是夢境,為何那種降臨的災禍所帶來的痛楚卻是那麼的真實,至死之前,那種痛楚分分秒秒都在伴隨著。
可就是在死之後的刹那,蘇羲卻在這張床上被驚醒過來!
帶著這個疑慮,閉著眼睛蘇羲熬到了天明,清晨的清晰空氣讓蘇羲的頭腦清醒不少,走出房門的時候,周圍已經有開始忙碌的傭人了。
“偌大的趙家,卻沒有我半點的容身地方。”蘇羲走過的每一個彎曲的路段,跟他相遇的每一個傭人,都帶著嘲笑和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不是入贅到趙家,如果那個大小姐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如果假如沒有那麼多的如果,這將不是如此的局麵。
想到那個大小姐,蘇羲的想法隻有幾個字來詮釋這個妻子,與那些行浪的女子有什麼區別!
當蘇羲走到一個亭子的麵前時,他站住了。
怔怔的看著這個亭子,路過的傭人並沒有因為這個姑爺的佇立而議論什麼,該做什麼依舊是在做什麼,這位姑爺的焦點隻是一個陪襯罷了,在麵對趙家的各種精英麵前,傭人的話題還是喜愛鎖定在這些人的身上的。
腦中的記憶在告訴蘇羲,這座亭子在2020年的時候根本就不存在,它的曆史終止於2013年,也就說明了一點,他蘇羲現在不是在2020年,而是在2013年或以前!
一個少年在另一處看著蘇羲,帶著驕傲的神情閑步走了過來,過於入神的蘇羲並沒有注意到有人朝自己走來。少年來到蘇羲的身後,多看了這個隻能說是名義上的姐夫幾眼,隨後打擾了蘇羲入定狀態,說道:“姐夫大清早的雅興真好,一座亭子就給了你冥思!”
回頭蘇羲看了眼這個少年,隨即話不投機的說道:“君悅在說笑了,我隻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座亭子為何還在而已。”
趙家,君悅。也就是趙君悅了,趙家的長子,也是趙家的獨苗。在姐弟的排行中,他居老三。
趙君悅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亭子,也看了看說出奇怪話題的蘇羲,隨即問道:“姐夫是覺得這座亭子影響到了你的感觀麼?”
“一起走走?”蘇羲並沒接過話題,而是這樣邀請道。
趙君悅搖搖頭,說道:“不了姐夫,我準備用過早餐,還要去學校,你如果有空還是多轉轉這裏的環境,畢竟你才來我們家,對這裏你還不太了解。”說完,沒有給蘇羲答話的時間,便徑直朝另一邊的鵝卵石路走去了。
蘇羲錯愕的神情看著遠走的趙君悅,剛才對話中的‘才來我們家’給了蘇羲一個驚天霹靂的巨響,才來兩個字可以很確定的在告訴蘇羲,現在時間是2000年!自己不是42歲的自己,而是20歲!
如果自己是身處夢境中,那其他人不可能也是處於夢境中吧,再說這個趙君悅和自己的交際根本不多,在自己已知的歲月裏,往後的日子裏,這個趙家的三少根本沒有拿正眼看過自己一眼,為何今天卻是這樣跟自己打招呼,‘才來’給了蘇羲莫大的啟發,他穿越了,回到了20年前的2000年。
怔住的時間再次無限製拉長,直到一個女孩叫醒了他。
“喂,新來的……姐夫,你在幹什麼?”差點口誤的女孩,差點叫錯了,還以為是新來的傭人,如果不是這位有些帥,如果不是這位身上穿得隨意的衣物,再不是一周前舉行的婚禮,她還想不起來這位便是自己的姐夫。
蘇羲的記憶並沒有想象當中的糟糕,還記得這位女孩是誰,趙家的二小姐,趙娜!大一女生一枚,趙君悅的二姐。
又一個人在恰巧的時間裏為蘇羲證明著自己是才來的,雖然眼前這個靚麗的女孩語中的調調有些摸不清來路的意味在裏麵,但也不妨礙蘇羲對此的判斷。
和趙家的二小姐說了兩句,這位二小姐也如同她的弟弟一樣,以要去學校為由,對蘇羲說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