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不甘,他已經受夠了,兩年了,整整兩年了,每天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每天都在低三下四中苟延殘喘,永遠都不會不會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他們又會經曆怎樣的磨難,因為他們的命運已近不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哥,我決定了,我要離開許家堡,我要去走那一步,哥,希望你能保佑我。”一時無語“哥,我知道你很失望,但是小然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希望哥你能理解我,對不起,哥,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兄弟,不過嘛,我要當哥哥,你要去做弟弟,嘿嘿。”少年揉了揉因為久久跪著而酸痛的膝蓋,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少年那最後一絲純真也似乎離他遠去。徐然頭也不回的而離開了這座山崗,說山崗似乎有點不貼切,土丘或許才是它的最真實麵目,但話又說回來,這個年頭,誰又敢獨自一人去闖山崗呢,更何況這個未滿18歲的少年呢。徐然他不敢回頭,他怕他一回頭他就再也沒有邁出那一步的勇氣。但他知道那山崗上的頂峰會一直保佑著他,,直到永遠。夕陽西下,徐然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這土丘麵前,但土丘上那凸起的土堆,在夕陽的映射下緩緩拉長,緩緩拉長,似乎在無言的回應著些什麼。“野馬啊,以後你要小心點啊,再往後可沒有誰這樣照顧你的了,出去狩獵的時候也別衝的那麼前啊,活著我們也許還有再見的一天,如果我僥幸沒死,而你還活著,我一定使你成為龍馬一般的存在。”不錯,沒聽錯,也沒寫錯,野馬就是野馬,新時代馬係種族的最低等的存在,雖說是最低等的存在那也是妖獸了,是普通刀槍不可破體的存在,至於說日行千裏是判定優劣馬的標準那更是一句笑談了。新世紀已近展開兩年了,就算是一個小馬駒如果不能夜行千裏那也早就被淘汰了,跑得快,才能不被獵殺,無亂是來自人類還是動物的,也許來自動物的威脅更大,因為動物他們要滿足那日益變大的胃口,相反,遇見人類還有活命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兩條腿跑路的。人類還是需要野馬作為代步工具得。“徐然,你小子可以啊,一天都見不到人影,不想帶在許家堡了是吧,想出去當流民是吧,你要是想去當流民,我去幫你和堡主說。”說著還抱拳向上請示了一下。徐然不看也知道他們的許大總管來了,可謂是未見其人先聽其聲。”三角眼,山羊胡,薄唇,塌鼻,瘦長臉,就是徐然他們的總管了,許大總管,就自稱山羊公,人稱死魚眼,當然了這是私底下的叫法了。“許大總管,我一天上哪去了不用向你彙報,你管不著,如果等你哪天真的當上了大總管,坐上了中等人的位置了,能以見到堡主再說這個話也不遲。”徐然挑了挑眉毛說道,實際上許總管也的確管不著,也見不著,他的工作實際上也隻負責檢查他們這些雜役的工作完成進度,不用做些下等人的活,得以有幸見到新人類,至於堡主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豈是他這般人可以得見尊榮的。至於處理雜役,他一個奴才還是沒有這個權利的,權利是屬於上層人民階級專有的,無亂大小。而徐然負責馬廄,隻需要確保野馬的的健康狀況,有事找馴獸師,沒事那也就沒事做了,無需要和許大總管報道什麼的,他這般說道隻想在他們這些雜役之中樹立他的威信而已,獲得一些虛假的快感罷了,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這樣做了,隻是不巧徐然被趕上罷了。而徐然照料野馬已近兩年了,每天與這些野馬相伴,早就熟悉了這些野馬的習性,所以徐然一早給野馬準備了足夠的新鮮的野馬草,看看野馬有沒有不正常的預兆,也就放心的出去了。野馬草,顧名思義野馬最喜愛的草料,可以說是沒有之一,也因為野馬的喜歡,這不知名的草得以取名野馬草,在這個新人類新時代的曆史篇章上留下了隆重的一筆。野馬草很多時候都是作為戰略資源的存在,就像舊時代舊人類使用的石油一般的存在。就如種植家的口頭禪一樣,如果想你的野馬跑得更快,就給他吃野馬草吧。“什麼,你小子翻了天,是吧,你等著,你等著,你活膩歪了,是吧,我一定要上報大人說你,說你……”徐大總管氣急敗壞的說道,徐然的一番話直接打擊到他的痛處了。歸更到底徐大總管還是個奴才而已,無亂平時多囂張,就像狗一樣,再得寵,也還是條狗,改變不了的事實。“說我什麼,說我一個奴才,說另一個奴才沒資格管另一個奴才嗎?他們倒是很希望見到這樣的事咧”徐然淡然的說到,事實也是如此下等人,像他們這般雜役的存在,是沒有權利的,除非你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賦予了中等人的權利,這是屬於新人類憲法一般的存在,上等階級的是不允許有任何的挑戰的。如果你想挑釁的話,他們不會吝嗇些許獻血來給他們的憲法添加些紅色的徽章。“你,你,你……”許總管被膈應的說不出話來。“你什麼你啊,許總管,我勸你平時還是別那麼沒事找事了,雖說你沒有太多害人心,但毒舌,毒舌,遲早會被拔舍的,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和和氣氣不好嗎,生活本不易,更何況在這亂世,更當互相扶持,爭取在這亂世苟活。徐然一番話無亂許總管你聽沒聽進去,我也不會多說,但還是希望許總管能聽進去,也不枉我們的兩年雜役之情了。”說完,不等許總管有什麼回應,徐然便低著頭走向了那馬廄後麵的小屋。徐然默默地坐在了他那小屋的床鋪上,看看了屋外那些野馬歡快的吃著野馬草,愉悅的抬起後蹄,有重重的落下,好不瀟灑,好不歡快。“也許你們才是幸福的,無憂無慮,不用想明天又會發生些什麼,何為活著,又何為死亡,也許知道你們死亡的那一刻才會明白死亡的恐懼。但我不一樣,造物主賦予了我思考的智慧,我絕不會忍受的牲畜一般的生活,一日複一日,絕不。”徐然自言自語的道。明天會是一個晴天,他想起一位詩人的話,從明天起,春暖花開,無亂前麵有多少磨難,我當以大無畏的堅毅,披荊斬棘,當不失為一個男兒郎。加油,你可以的的,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