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介意。就算沒有你,寡人一樣能得天下!隻是,你好歹也是出雲國的國儲,雖然你父王現在改立了他的侄子。但你好歹也是出雲國國君唯一的血脈,那個老頭怎麼能讓你淪落到跟司徒寂學占星,這麼不入流得東西。真是玷汙了你王室的血統。”
“他不希望,我繼承大統。怕我也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學占星就可以遠離王室的紛爭和天下的大亂。隻為避禍。”
“傳言,你一出生就有了這樣一頭長發,而且你還用你的頭發絞死了你的母親。”紫韻帝一時無聊,伸手去摸她的頭發,卻被避開了。
“傳言?”雲髻輕聲一笑。她習慣了出雲國的王宮裏對她的太多傳言。她是他父王等了二十年才等來的女兒。就算,她是妖女,就算傳言她一出生便勒死了自己的母親,種種傳言都無法阻擋國君對她的寵愛。他甚至願意拿出雲國做她的嫁妝。直到後來發生了太多事,他不得不送她離開。在眾人眼裏他是出雲國的國君,在她眼裏他隻是可憐的老人。
“其實,是王後用繩子把你母親活活勒死。然後讓宮人固造的玄虛。不過你一出生就有一頭長發這個是不爭的事實。”紫韻帝話鋒一轉,卻道出了另一種事實。
“你怎麼知道?”她常常做的夢境便是這樣,一個孕婦被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用繩子緊緊勒住,就在那個孕婦死的那一刻,那個孩子出生了。然後,所有的人都圍著孩子跪拜。她曾在一本上古的舊書上看到過一樣的畫麵。一麵是死者的悲亡一邊是生者的喜悅。隻是,那些字跡記載著什麼已經模糊不清。而且,書已經很破舊,要不是自己的夢境,也許她看不懂其中的圖畫寓意。
“如果不了解自己的敵人,寡人早就活不過二十歲了。況且,哪個王宮裏沒有妃子的屍體,嬰兒的冤魂。隻是,王後把這件事傳的有點懸了。”
“王宮裏的人都說,我母親是難產死的。而我離開王宮。卻聽到各種關於此事的傳言。我師傅說過,天下的事,永遠都是猜不透的局。過去的事,去想也是徒勞。”
“寡人今天來是來給你送行的,不想還有這麼多意外收獲。”
“什麼意思?”
“寡人沒打算抓你回去。隻是,青鸞石你要帶在身上。你要離開紫韻國必須答應寡人一個條件。”紫韻帝也累了。知道,她的身份,還是沒有猜對司徒寂部下的局到底是什麼。
“什麼!”她知道,現在自己不過是普通人。沒有王宮養尊處優的生活,也沒有師傅的照顧。對於紫韻帝來說,她就是他抬腳就能殺死的螞蟻。權利的力量,可以呼風喚雨。失去公主的身份,她平凡的亦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