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插話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告訴你,肖總幹這些事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裏呢,他去參加過保衛釣魚島,就是沒登島成功,否則他現在也是個名人了。還有,1998年抗議大使館被炸的遊行示威,他就是組織者之一。”我有些驚訝,肖總看上去文質彬彬,竟是個血性男兒,我肅然起敬:“噢?”
肖總一笑:“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似乎找到了和肖總的共同語言:“我確實很看好這個國家的未來,我覺得接下來的兩三百年,一定會迎來我們的一個輝煌期。”
肖總說:“說說理由?”
我說:“一是信仰問題,這個剛才說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剛剛過去的曆史。”
肖總很奇怪:“剛過去的曆史?”
我說:“從曆史看,國家的興衰也是有一定規律的,這也是一種循環,發展快了,大魚大肉吃多了進取心就會少,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富不過三代。發展慢了,壓力就會越來越大,對成功也有了更迫切的追求,也願意接受低得嚇人的工資,在對外的時候也會更團結,等等。”
肖總想了想:“雖然說你的說法還有值得商榷的地方,但也不失為一個新穎的觀點。”
我點點頭,說:“嗯,確實是,這個規律並不適合很多國家,很多國家衰落了以後幹脆滅亡了,談不上什麼循環。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國家的發展有點特別,這個不用說了,我們是唯一延續下來的文明古國,所以我們還是可以從曆史規律中找找方向的。我找不到方法證明我的觀點,但我就是相信,我們國家會迎來一個輝煌期,我也很慶幸,我生活在這樣一個偉大的時代。”
我想起了自己剛經曆的,代入自己的感受去理解這個國家所走過的路,從沒發現,我是如此愛著這片土地。不經曆風雨的人,成不了大氣候;不摔倒不摔痛並堅持下來了的國家,也當不了世界霸主。
我突然想到了很遠,就和一個人呱呱落地就決定了一生一樣,似乎一個國家的命運幾千年前就由我們所處的位置決定了。比如說歐洲的白,非洲的黑,亞洲的黃。比如說島國心態,中原文化,基督信仰和伊斯蘭教旨。
突然發現,即使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國家的國勢國運,也不是不可以預料的。翻看一個曆史,結合一下周邊,再琢磨琢磨文化,說不定答案就出來了,未必對,但總比連一個答案一個思路都沒有要好千萬倍。
張姐卻來了一句:“未必吧,就我們的製度?”
我知道張姐的意思,我說:“民主就像棍,麵麵俱到、世故圓滑,能比較好地兼顧和平衡各方麵的利益。集權就像刀,相對鋒利、冰冷無情,能比較好地集中資源和力量。它們有各自的優缺點,棍好學上手,即使是初學者也不會傷到自己。而刀就不一樣了,沒有這個能力的人,學刀更容易傷到自己,造成社會動蕩。”
肖總看了我一眼,似乎在重新認識我:“那你覺得是棍好還是刀好?”
我說:“根據自己的條件和環境選吧,有的時候是棍好,比如說玩刀把自己傷了以後,我們會更想去練棍。有的時候是刀好,如果我們落了下風,想快速地把對手幹掉,又願意玩命地去練去學,也未嚐不可以去試一下學刀。風險是大了點,也要損失一部分人的利益,但在特定情況下這是我們唯一的路。總而言之,不管是刀還是棍都隻是工具,但凡工具都有它的特性,一個人練不好武功,絕不是刀或棍的問題,而是練武的人本身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