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有些緊張……確實是有些緊張。
因為這是他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次到大公司麵試，所以他有些緊張，也有些怯場。
這感覺有些蛋痛，連楚遠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按理來說，像是他這樣經曆過遇見艾莉絲，簽訂契約，擁有異能，同時前後也已經解決掉……或者說已經殺死三個人的家夥，是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和情況下緊張的。
但他就是緊張了，在麵對著他的麵試官，一位有些高冷的禦姐的時候。
更讓他無語的是，那位禦姐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緊張，和顏悅色的開導他。
“不用緊張，我們看了你的設計作品，真的很不錯，剩下的，你隻需要如實回答和想什麼說什麼好了。”
“……好。”
楚遠點頭，反正他也沒什麼好問的，至於回答作品的問題，那更是沒有關係，雖然擬態的複製能力，讓他在這一方麵如魚得水，但本身他自己的功底也還算不錯，或者說，在遇見艾莉絲之前，他可是一個好學生。
所以在有些緊張，但還算流利的回答之後，楚遠就算是過關了，至於他想問的問題……隻有一個。
薪水多少？
對方開出的工資並不算高，大概是因為他還年輕，之前也沒有什麼履曆的關係，對於這樣年輕的設計師，對方暫時隻開出了一個月三千底薪外加績效的月薪。
但對於楚遠來說，他並不在意這個，三千雖然有些少，但加上刺青店的私活，滿打滿算至少能夠養活他和艾莉絲，以及給秦明和他父親一個交代。
所以楚遠就答應了下來，並且約定好下周周一開始上班。
……
“還是覺得不太現實。”
楚遠坐在自家三層的天台上，看著腳下大學城步行街的人來人往，這樣感歎著。
“什麼不現實了？”
“我是說，忽然之間就要和其它人一樣，上下班，像是白領那樣生活……”楚遠這樣說，“原本我以為，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才是現實的，遇見你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現實的，但這麼久過來了……結果我反而適應了這樣的不現實，而真正的現實，真正要回到的時候，反而覺得不現實了。”
“那你更喜歡那一邊的現實？”
“不知道？”楚遠說，“我真的不知道，或許，大概兩種都要真正體驗過之後，才能夠知道吧，像是正常人一樣工作，生活，戀愛……”
“戀愛？！”
艾莉絲聽到這個，語調似乎有些變化。
“對啊，戀愛……有問題嗎？作為正常的男人，難道不應該戀愛嗎？找個軟妹子什麼的……”
“沒問題！”
楚遠看著艾莉絲，笑了笑。
“到時候會介紹你的，哎，這是一個麻煩，要不說你是我妹妹吧。”
“你才你妹！”
艾莉絲甩下這句話後，就扭頭下了樓，隻留下楚遠一句有些尷尬的“那再說吧……”
看著艾莉絲遠去的身影，楚遠笑了笑，沒有說話，也許有些事情還沒有到時候，也許，根本不可能？
不知道。
因為這一個晚上的談話，艾莉絲和楚遠冷戰了兩天，不過楚遠也沒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需要不需要在第一天上班的時候，穿得正式一點，比如西裝什麼的。
這樣的想法遭到了秦明無情的嘲笑，說現在大概隻有那些要專門跑業務的部門，以及一些特殊部門，才要求類似西裝這樣的正式著裝，比如房地產置業和銀行之類的，而一般的公司，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
所以最後楚遠還是穿著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去上班了。
在正常的人事接見和報道後，那位溫柔禦姐麵試官，是人事部的副總經理，胸前別著的工作牌上寫著“顧顏”兩個字，這總讓楚遠想起孤雁孤煙這樣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