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表情很無奈:“別提了,局裏突然有緊急情況,我是直接被從床上催起來的,上次是犯人保外就醫脫管,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情況……來不及了,靜嫻姐我先走了。”
看她一步三蹬的下樓梯方式,秦川打心眼裏為她捏了把汗,這種方法雖然速度極快,但腳下稍有失誤,人就會重心不穩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相當的危險,秦川以前也會,但後來大了就慢慢不敢用了。
將蘇靜嫻送上公交車,秦川騎著自行車慢慢向酒吧趕,還沒到門口就看見刀疤站在路邊左右張望,看見秦川過來,立刻小跑著到他麵前,點頭哈腰地道:“秦哥您來啦。”
秦川衝他點點頭,心裏卻在奇怪,這家夥怎麼比昨天還要狗腿,居然都用上敬語了,一晚上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酒吧門打開,不等秦川說話,刀疤直接就抄起工具,手腳麻利的開始打掃衛生,看他忙碌的樣子,秦川不由搖頭,如果刀疤以前有這麼勤快,又怎麼會落到當小混混的下場。
越看越覺得奇怪,秦川將刀疤叫住:“刀疤,你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勤快,你知道我這個人性格比較直,有話你就直接說。”
“秦哥抽煙。”刀疤抽出煙遞給秦川,看看門口沒人進來小聲問道:“秦哥,餘北那事是不是您找人做的?”
聽到這話,秦川瞳孔驟然緊縮而又放開,拒絕刀疤遞過來的眼,表情無比自然地反問:“什麼事?餘北怎麼了?”
“您不知道這事兒?聽說餘北那小子不知道得罪了誰,下麵那東西被人給割掉了,活脫脫的成了太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都已經傳瘋了,大家都在等著看笑話呢。”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盡管餘宏毅再三警告過那些醫生,但這事還是傳了出來。
“哦,那你認為這事是真是假呢?”
“要我估計八成是真的,空穴不來風,餘北是市長家的公子,家裏有錢有勢,不可能憑空傳出這種流言來。”
刀疤在道上混了那麼久,別的本事可能不行,但察言觀色的本領倒是很熟練,盡管秦川語言上沒有任何漏洞,但那平靜的表情還是讓他隱約猜到,餘北那事真是秦川做的,不然正常人猛地聽到這種勁爆消息,最起碼也應該露出驚訝表情,而不是像他這樣冷靜。
餘北的惡名在雲海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想到竟然栽在了秦川手裏,而且用的還是最讓男人痛苦的手法,頓時後背陣陣冷汗,暗道幾聲僥幸,幸虧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早早地跑來給秦川道歉,不然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就會與餘北一樣,成為最新鮮的太監。
這事也讓刀疤徹底打消了對付秦川的念頭,這種隨便搞殘一名富二代的本事,不論是自身實力,還是說依靠背後的家族勢力,都不是他這種小癟三能夠惹得起的。
於此同時,雲海大學附屬醫院的特護病房內,一名美豔婦人正摟著餘北,眼神冰冷地向幾名黑衣壯漢吩咐道:“你們去給我查,我要知道昨天晚上酒店到底發生了什麼,查清楚後立刻回來告訴我。”
“是,董事長。”幾名壯漢龍行虎步,快步走出病房。
“兒子別難過了,這事交給媽來辦,無論是誰下的黑手,我都讓他後悔自己做出的事情,讓他跪在你麵前求饒。”女人聲音冷厲無比,連同在病房裏的餘宏毅都不敢插話:“那些人弄清楚北北是怎麼回事了嗎?”
餘宏毅堂堂副市長,聽到問話卻猛地一哆嗦,急忙道:“還沒有,他們都說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竟然連傷口都沒留下。”
“真沒用。餘宏毅,我把兒子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照顧他的?要不是北北給我打電話,我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你真是越來越可以了。”
“我……我那也是怕你在休息,不是打算天亮了再告訴你嘛。”餘宏毅顫手擦著額頭汗水。
“是嗎?這事等我替北北報仇以後,咱們再好好的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