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麼多幹嗎,能不能讓我不要顧忌那麼多……”不滿的嘟起嘴,嬌媚的容顏帶著淡淡誘惑的紅暈,說話卻是有些沒有生氣的頹然無力。
調酒師看了看不遠處那些不懷好意,一直往這邊看的人,輕輕搖搖頭,跟身邊的徒弟說了一聲,然後去打了電話。
司徒詠來的時候,就看見紅色的身影,軟軟的趴在吧台之前,卻還是嚷嚷著要酒,眉頭一皺,上前抓住第二慈月那雙胡亂揮舞的爪子,向著吧台內問道:“軒,她這是怎麼了?”
“要是知道怎麼了,我會叫你來?”好笑的看著第二慈月如同小貓一樣在司徒詠懷中撲騰,俊逸出塵的調酒師搖搖頭,癟嘴看了看那群不善的人,司徒詠在這裏打架也算是出了名的狠,一般人不會招惹,也不敢招惹。
“謝啦。”順著軒的目光,司徒詠也明白了軒的用意,一般來說,這個酒吧的人,不會管客人的任何閑事,除非有人砸店。關注到第二慈月,因該是上次自己在這裏跟軒提過,自己對這個女人有興趣,所以才會特意叫他來的。
搖搖頭,被叫做軒的調酒師輕笑著,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司徒詠也並不介意軒的淡漠,他能幫自己注意一下人,就很感激不盡了,對於軒那樣隱世孤獨冷漠的人來說,已經很是難得。
“你怎麼了?”雖然感覺自己問了句廢話,不過司徒詠還是隻能這麼開口。
“嗯?你問我啊?沒什麼啊,就是要把自己喜歡了十年的男人,送到他喜歡了十年的女人身邊去啦……”出乎意料之外的,第二慈月居然回答的很清晰明了,一雙晶亮的眸子閃著得意和悲傷的,眼淚劃過勾起的嘴角。
心中一堵,司徒詠真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話,可是看第二慈月那悲傷的淚水,又覺得應該不是說謊,可,這都是些什麼事情?第二慈月喜歡了十年的男人?那男人喜歡另一個女人十年?天,這群人還真是物以類聚,都是癡情種子發芽。
“額?!你又是誰?”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軟弱,第二慈月揉著臉上的淚水,然後很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男人的懷中,被捁得緊緊的,立刻警惕了起來,雖然眼神還是渙散的,卻很強勢的,揪住了司徒詠的領子。
“你還知道問我是誰?!”好氣又好笑的,司徒詠對於這個對他魅力不屑一顧的女人,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她是嬌滴滴的美女,卻脾氣火爆毫無淑女形象可言;她是人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卻強勢又努力的創出了自己的品牌和世界;她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卻總是做著幼稚可笑的事情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自覺……
紅潤的嘴嘟起,迷茫的眼瞪大,顯得很是可愛:“哼!快說你是誰,不然我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啪!”的一聲脆響,司徒詠朝聲音來源看去,卻是軒有些尷尬的將手中摔斷了腿的高腳杯若無其事的拋入垃圾桶,看也不看這邊一眼。
滿頭黑線的,司徒詠一緊手臂,感受到第二慈月身子的柔軟和火熱,不免心底一抖,然後又是一惱:“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說罷,朝軒點點頭,抱起第二慈月,不管她的叫囂,徑自離去。
司徒影看著門口的兩個人,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才算合適。
“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堵門口,這算什麼。”有些氣喘的司徒詠硬是扛起撲騰個不停的第二慈月,撞開了幫他開門的司徒影,走到沙發前,毫不客氣的將第二慈月摔在沙發上,沒有好氣的對著正迷糊四顧的第二慈月吼:“乖乖的別動!”
可是,跟喝醉酒的人講道理顯然是不明智的,更何況,這個女人即便是清醒的,也不見得會聽他的話,隻見片刻間,沙發上的坐墊,刷刷的就丟了過來,還不夠,第二慈月手腳異常麻利的衝向了電話,等司徒詠把電話搶到一邊的時候,她都按了兩個一了,毫無疑問的是準備報警。
麻煩升級了,看著司徒詠和第二慈月耍八卦拳一樣的把客廳弄得一塌糊塗,司徒影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