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星月夜(1 / 2)

漆黑的夜裏,天空像一塊已經落下帷幕的幕布,上麵閃爍著幾顆不太明亮的星星,一輪黃色的新月靜悄悄地躲在雲朵後麵,仿佛等待著明天的降臨,一切一切都十分平靜,還是一個平常的夜晚,還是一個平淡的夜晚。

在精神病院的鍾樓上,一個人雙手趴在圍欄,身子倚靠在圍欄上,仰望著這平常的星空,一切十分平靜,那個人定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入定一樣。

“咳咳!”一聲咳嗽聲打破了寂靜的氛圍,一個身穿著醫生衣服的人從鍾樓樓梯走上來,這個人正是斯拉德。

看見那個人沒有回頭,斯拉德走上前,站在他旁邊,學起了他的動作,一起仰望著星空。

這個時候,星空像是感覺到有人加入觀賞他的行列,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夜空像是一塊在風中抖動的旗子,又像是翻滾的波浪,充滿著動感。星星變得明亮起來,形狀越變越大,到最後像是一個燈泡立在眼前。一些星星從夜空這塊幕布中不斷浮現起來,它們組成一團星雲,不斷扭曲,旋轉,像是個漩渦想要把人吸進去。黃色的新月慢慢變成橙黃色,像是地球引力影響,新月不斷靠近,越來越大,似乎要墜入地球。這夜空的畫麵就像是梵高的名作《星月夜》一樣,這些象海浪及火焰一樣翻騰起伏的圖像,充滿憂鬱的精神和悲劇性幻覺。

斯拉德感覺有點不妙了,立馬用手拍向那個人的肩膀,大聲嗬斥:“文森特·西涅克!給我停下來!”

文森特·西涅克身體抖動了一下,星空又開始變化起來,星空像是倒帶一樣,迅速地回到原本平常的星空,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你不要隨便用你的能力,文森特,【DearestEvil】(摯愛惡魔)這種能力是我們突破的出口,你作為我們醫院的【Symphony】(交響曲),可不能隨便用這種能力。你一個月前對那個普通人出手,已經搞得上層,也就是我,有些不滿了。難得有一個人過來幫我們醫院宣傳,我們可以吸納更多人才的機會,就是因為你亂用能力搞得泡湯了。你知道了嗎?”斯拉德語重心長地說。

文森特咧開嘴笑了笑,對著斯拉德說:“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雖然,文森特麵上笑容滿麵,嘴上唯唯諾諾,可是心中早已不耐煩了。這個斯拉德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這樣的話說了不止一千遍,既然我有這種能力是我自己的事,用得著你指指點點,諸多限製。要不是當初你幫我做【手術】,於我有恩,我早就將你那張像蒼蠅一般的嘴用針線縫他個幾十針,要你唧唧歪歪!

斯拉德看著文森特的樣子,知道這家夥把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當成耳邊風,他歎了一口氣,走下鍾樓。

文森特仍然望著夜空,一動不動。

再說回地下的那三個人……

葉兼拯看見唐破這麼正常地處置林肯的屍體,雖然有一些傷心歎氣,但沒有第一次殺人的那種慌張以及躁動不安,就知道唐破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心想:“這唐破在這家精神病院究竟殺了多少知道他的事情的人?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迫不得已的。”

江溯澗看到唐破身上全是泥巴,就跟他說:“喂!你坐在那裏別動,我幫你衝幹淨。”

一聽到這句話,葉兼拯有點緊張了,雖然江溯澗曾幫他拉唐破出來,但他還是對江溯澗存在著疑心,不過看見唐破十分平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衝水,他也不好意思出言阻止。

“噗茲!”一股粗大的水柱從江溯澗掌中噴出,直衝著唐破的臉。“哈哈哈哈哈哈!雖然你救了我,但是你這一個月都打我的賬,不能就怎麼算了!看我讓你吃點苦!”江溯澗大笑,不斷地降水噴到唐破的臉上。

唐破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激烈的水柱衝擊著他的臉,水流像刀片一樣切割他的臉,十分刺痛。江溯澗還故意將某些水柱化成切割水刀,將唐破的臉割傷,流出了一些血,但是很快就被衝走。唐破心想:“這江溯澗真是恩怨分明,雖然我救了他,但是他還記著我曾經打過他。不過如果他不這樣做,我還怕他以後暗算我,這樣受他幾下,就當做和解吧。”

不一會兒,江溯澗停下了手,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氣,說:“哈,唉,你這家夥挺耐衝的啊,我糊你一臉這麼久,你竟然一動不動。我快沒水了,不行,我要歇歇。”說完,立馬跌倒在地,躺在地上不停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