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神色一緊,在衝天篝火的火光當中,南方山道之上突然現出幾道陰影,宛如最深的夜魅,悄然飄下斜坡。
追兵?席洋心頭疑慮剛升,就見最南方的圍觀巫兵隊伍中,突然一片人頭落地,血光衝天而起,十幾道身影紅袍披身,長戈在手,甫一出現便揮出一道道幽暗的刃芒,掀起一條血雨之路。
血雨之中,又是數十道身影箭一般地衝進人群,跨下統一騎著黑色血眼矮馬,肋下夾著手腕粗細長槍,悍然一路衝鋒,空中飛騰起無數巫兵被挑飛甩出的身影。
坡上此時才緩緩下來五道黑影,紅袍披身,清一色紅色高頭大馬,中間一頭猶為高大,血紅光芒從馬的雙眼之中透出,足有尺許長,四肢也包裹在一層血光當中,初一看便覺得詭異陰森難當。
五騎左右兩側裝束是雙戈雙槍,中間那名騎士斜挎一把黑亮長弓,馬腹上綁著一柄巨大的斬馬刀。
“你們,讓路。”紅袍之中幽光一閃,聲音冰冷如同刀鋒,森寒地在平原上傳開。
南麵方向的巫兵瞬間少了一大塊,中間的數名巫師此時恍然回過神來,暴躁地開始跳腳,身後篝火又爆漲了兩丈,勢如燎原。
“沒有人可以挑釁巫神的傳人。”篝火旁最矮小的老頭聲音沙啞,蓋過了紅袍騎士的陰冷之聲,他手中黑杖前指,陰聲道:“捉住他們,扒了他們的皮來祭祀死去的天巫之民。”
“不讓路,死!”中間紅袍騎士冷哼一聲,單手前揮,刹時間,黑暗中卷起數陣狂風,坡上數百紅袍血騎現出身形,迎麵衝下,整個平原在這驟然響起的鐵蹄聲中,似乎都在微微顫抖,血騎與巫兵,轟然撞在一起,南麵頓時掀起血雨腥風。
席洋的心在抽,這些血騎士擺明了是在追自己跟明玉,要不是這些可愛的巫民擋道,自己現在肯定在哪躲得跟喪家之犬一樣了。
正想趁亂轉身就走,他卻發現有些怪異,四周張望許久也沒發現不妥,隨手打開自己的屬性麵板,差點原地蹦起來。
經驗值在緩慢而堅定的向上漲著,已經慢慢接近了十八級的關卡,他陡然一驚,急忙打開身旁一間木屋就躥了進去,果不其然,剛躲好不久,一溜升級的華麗光芒在從身上升騰而起,照得整個小木屋纖毫畢現,這要是在屋外,肯定會引起周圍巫兵注意。
從屋中溜出來,看向那血光升騰的戰場,此時血騎士已經不如一開始那麼勢如破竹,隨著後方幾名巫師加入了戰場,漸漸擋住了這些騎士們來回衝鋒的勢頭,雙方正自膠著,唯有席洋的經驗如飛,堅定上浮。
每抵擋一波追兵便會有相應獎勵,連不是自己親手殺的都有,席洋心中隱隱約約有個新方向,這些追兵純靠自己抵擋肯定是不可能的,係統一定會有各種隱藏的要素來給自己提供幫助,比如這擋路的無數巫兵,要不是自己趁機混入營寨,此時在山路上被這些騎士堵上,明玉那幾塊肉都不夠分的。
經驗在上漲,席洋現在倒不急著走了,血騎士雖然實力高強,但架不住巫兵人多,此時被扇形包圍擋在斜坡之上,要是不順便蹭點經驗,席洋都覺得對不住係統。
目光飄到篝火附近,他臉上大喜,隻見跳大神地巫師全都暴跳如雷地趕往南麵,就連那端坐如山的虎赤小主也披掛上陣,中間一片空蕩。
禮品帳篷,就在大木屋側後方!
要是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話,不僅對不起係統,席洋都覺得白玩這麼些天遊戲了。
拉著明玉繞道前行,禮品帳篷在前方散發著誘人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