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壟道:“那可未必,邵曉鋒是很強大,但他的強大,完全建立在無崖子身上。如果無崖子一死,那麼邵曉鋒,就不足為懼了。”
陳一劍臉色大變,驚道:“壟兒,不要亂來,無崖子是蜀山派領軍人物,動他不得。”
陳壟笑道:“爹,無崖子的修為,驚天動地,就算我們想動他,也得我們有這個實力啊!我們家族,要是有這樣一個強者,又何懼邵曉鋒、上官家和慕容家呢。”
陳一劍道:“壟兒,那你想怎麼做?”
陳壟道:“我聽說,無崖子的心魔還沒除掉。每當月圓之夜,就是他心魔發作時候。離月圓之夜,不足七天。如果我們可以在無崖子心魔發作的時候,做點事情的話,那麼不用我們出手,無崖子又豈可活命。”
陳一劍聞言大喜,道:“對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隨即想起什麼,道:“不對啊,無崖子心魔發作,隻是令他凶性大發,無法取他性命。”
陳壟道:“據說蜀山派高層,每一次無崖子心魔發作,都會派人送上鎮魂丹,來壓製住無崖子體內的心魔。要是我們在鎮魂丹做點手腳,你覺得,還需要我們出手嗎?”
“高,真是高。”陳一劍哈哈大笑起來,道,“不愧是我的兒子,這樣絕妙的主意,都可以想的出來。壟兒,你是怎麼知道那麼多消息的呢?”
陳壟道:“很簡單,我們陳家,在蜀山派裏,也不是吃醋的。在高層上,也有我們陳家的人。隻要平時多留心一點,就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來。”
陳一劍道:“好,真是我的好兒子啊。看來,陳家在你的手上,遲早會發揚光大。”
陳壟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看著外麵的天空,心中暗暗地說道:“邵曉鋒,你還真是我的對手。倒是想看看,三個月後,你是怎麼死在我手裏的。你一定不知道,其實,我的身體裏,還有另外一股力量。我沒有使用出來,就是想讓你在三個月後,恥辱地死在我的手裏。”拳頭一握,骨頭咯咯作響。
邵曉鋒隨著無崖子一出陳家,走在山間小路上,喉嚨一甜,一股鮮血直接噴了出來。臉色霎時變的無比蒼白,呼吸也開始粗重起來。
無崖子淡淡地看著邵曉鋒,道:“怎麼,還是受了重傷?”
邵曉鋒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被這兩個卑鄙小人聯手擊一下,不吐血才怪呢。”
無崖子道:“我要是出手的話,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不過,那個陳壟,倒是不可小覷,他的實力,非同凡響。關鍵是,他的身體裏,封印著一種力量。”
“封印著一種力量?”邵曉鋒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封印什麼力量?”
無崖子道:“真正邪惡的力量。不過,你放心,他隻是被封印了一小部分而已。”
邵曉鋒苦笑道:“可以得到你老人家的誇獎,就算是一小部分,也是很強大的。”
邵曉鋒忽然想起,自己的神識世界玲瓏寶塔裏,也封印著洪荒時期最為頂級的三大絕世強者之一。他的力量,也是非常的邪惡。可以說是,邪惡中的邪惡。不知玲瓏寶塔裏邪惡的力量,與陳壟身體裏的邪惡力量相比,誰的力量更為強大,誰的力量更為邪惡。
當然,這話,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對無崖子說的。倒不是說他不相信無崖子,覺得有些事,少一點人知道,對自己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更何況,這個世界,並非是他的天下。日後是不是他的天下,自然不理會。但是現在,不是他的天下,防備之心,總是要留一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