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俊雄假裝沒聽見邵曉峰的話,也是一把地坐在邵曉峰的對麵,對身後的鬆本一郎冷道:“鬆本一郎,今天你是怎麼得罪邵先生的,就怎麼給邵先生賠禮道歉。要是邵先生不肯原諒你,你就不必回去了。就在邵先生麵前,剖腹自盡。”
“嗨。”鬆本一郎低著頭,走到邵曉峰身邊,低聲道,“邵先生,今天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你的雄偉。請你多多原諒。”
“大聲點,我聽不見。”鬆本俊雄見邵曉峰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故意衝鬆本一郎發火,想看看邵曉峰臉上有何表情變化。
“邵先生,對不起,我冒犯了你,請你原諒。”鬆本一郎狠了狠心,放大聲音說道。
邵曉峰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神色非常的淡然。靜靜地看著鬆本俊雄,完全忽視麵前的鬆本一郎。
“鬆本一郎,似乎你的道歉很不夠誠意,邵先生還是不肯原諒你。”鬆本俊雄臉上也是掛著淡然的笑容,微張開的眼睛,充滿了逼人的精光。
“撲通”
鬆本一郎一把地跪在地上,大聲叫道:“我冒犯了邵先生,是我的過錯,請邵先生原諒。”
邵曉峰還是沒有開口表示,依然微笑地看著鬆本俊雄。
鬆本俊雄眉頭不輕易地皺了一下,忽然有種看不透邵曉峰的感覺,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鬆本一郎見邵曉峰大半天,還是沒有表示。雙臉漲的通紅,手腕的劇痛,一陣一陣地襲來,額頭也開始冒出冷汗來,再次大聲說道:“要是邵先生不肯原諒我,那我就長跪不起。”
鬆本俊雄哈哈一笑,道:“邵先生,你看一郎君很有誠意,就看在他無心冒犯份上,就饒他這一次吧!”
邵曉峰還是沒有說話,隻是淡然笑著,淡淡地看著鬆本俊雄。
饒是鬆本俊雄在商場,摸爬滾打許多年,也見識過許多厲害的對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看不透邵曉峰下一步,到底會怎麼走?
鬆本俊雄本想利用鬆本一郎的事件,巧妙地引到兩國外交上去。畢竟,鬆本集團,在島國也是赫赫有名的大集團,是與政府許多大員,有著緊密聯係的。
一旦鬆本集團的高層受到華夏子民的****,必將會引起島國政府的震怒。他們會責備華夏政府,保護他們公民不利。要求懲戒****他們公民的人,並作出承諾,確保日後這種事,不會再次發生。
這樣一來,邵曉峰很可能會因為引起兩國外交上的隔閡,承擔起大部分的責任。等於間接地,令邵曉峰陷入到進退兩難境界。很有可能,會受到華夏法律的製裁。
一切的一切,本是朝著鬆本俊雄先前設計的方向走。
但是,誰又想到,邵曉峰什麼話也不說。任憑鬆本一郎怎麼做,是低聲下氣,還是下跪求饒,臉上都毫無表情。
隻是淡然地笑著,淡淡地看著他們。令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是在想什麼。
無形之中,邵曉峰就掌握了局麵的主動權。
這叫無聲勝有聲,無招勝有招。我不管你怎麼做,我可以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鬆本俊雄終於忍不住那令人發狂的平靜,決定兵行險招,把邵曉峰開始往兩國外交方向上引,非得把邵曉峰置於絕地不可。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邵曉峰搶先問道:“鬆本俊雄先生,我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什麼?”鬆本俊雄冷不丁被邵曉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邵曉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意欲何為。
邵曉峰不以為然地再次重複說道:“我是說,鬆本俊雄先生,你這麼做,到底有何目的呢?”
鬆本俊雄哈哈笑道:“我說邵先生,你可是誤會了。今天,我聽鬆本一郎不識抬舉,冒犯了你。所以,我就帶著鬆本一郎君,來給邵先生陪個不是。希望邵先生看在我的麵上,饒了鬆本一郎這次。”
“哦,這樣子的啊!”邵曉峰恍然大悟,不解地說道,“可是鬆本俊雄先生,鬆本一郎沒有冒犯我啊,你為什麼非得帶著他,到我住的地方,打擾我的生活,給我難堪呢?”
“這個……”鬆本俊雄一下子傻眼了,根本沒有料到,邵曉峰會這麼說。
邵曉峰緩緩地把目光,從鬆本俊雄身上,移動到鬆本一郎身上,微笑地說道:“鬆本一郎先生,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給我下跪呢?我們華夏國有一句古話,叫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從不向人輕易下跪。我不知道鬆本一郎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想陷我不利境地嗎?是想挑起兩國的外交嗎?鬆本一郎先生啊,你這一跪,算是白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