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她當時睜大的眼睛,也因為這個字立即閉上,而後,她聽到一個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她偷偷睜開了眼睛,陸伯父已經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而那個男人的手,伸在她和陸伯父的身子中間,拿出了一份被陸伯父壓在身下的文件。
她看到了那雙手,記住了那人手上的戒指,她閉上了眼睛,連哭都不敢,後來,她就聽到了一個男孩的聲音,男孩問那人為什麼,不是說來白城玩的嗎?他叫他爸爸,因此,她知道那孩子是凶手的兒子。
她在醫院接受治療的時候,陸伯母來過,哭的眼睛通紅,她當時不知道陸伯父已經死了,還著急的問他陸伯父好了沒有,孩童的她,以為閉上眼睛並不代表死亡。
陸伯母一聽就哭了,還拉著她的手說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當時在車上,現在想想,顯然陸伯母知道,那並不是普通的車禍。
出院之後,陸修和陸伯母已經搬出大院了,她也終於從父母那裏得知,原來,陸伯父死了,連醫院都沒送,就直接宣布死亡了,而她,除了重感冒之外,什麼傷都沒有,因為,她被保護的很好。
她哭著跑出了大院,連陸修他們在哪裏都不知道就要去找,要不是她能背出陸伯母的手機,沒準連回去的路都不認識了。
再次見麵的時候,她發現短短幾天,陸伯母就好像瘦了好多,她知道車禍被當成了意外,還急急的告訴她,不是意外,有壞人來搶東西,陸伯母當時就捂住了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亂說話,然後,她告訴陸伯母她所看到的一切,陸伯母聽了之後,就警告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也不能和任何人說起,就算是陸修和文煙都不行,要不然,壞人就會來找她了。
她記住了,可是心中卻並沒有忘記壞人手上的那枚戒指,後來,葉懷他們搬進了大院,她一開始不和葉懷玩,後來因為文煙的介紹,才在一起玩了幾次,她對葉懷沒什麼感覺,不把他當朋友,也不把他當仇人,直到,到葉懷家玩的時候,見到了他父親。
那枚戒指,就這樣撞入她的眸,她當時就嚇得呆若木雞,要不是有文煙,恐怕當時她就露餡了。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知道誰是凶手,也就再也不和葉懷玩了,因為他是壞人的兒子,所以,他也是壞人,要不然,他就該說出真相。
事情就是這樣,她將這個秘密藏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不用藏著了,她的心似乎一下子就放鬆了,而這一切,都即將結束。
季初瑤正想躺下睡一會兒,等睡醒之後,就什麼都結束了,可是病房突然走進來一個穿西裝的外國人,季初瑤戒備的看著他:“你是誰?”
“哦,別緊張,我叫菲力,之所以來這裏是受了母親的囑托,替她的一位朋友報仇。”
“誰?”
“我母親的朋友叫田思密,是你朋友的婆婆,真是抱歉,恐怕要請你到我那裏去坐坐了。”
季初瑤聽了這話,哪能不明白這男人想幹什麼,這分明是綁架,他想利用她對文煙報仇,桌上有水果刀,季初瑤立即握緊水果刀,從床的另一邊下來,拉遠了他們的距離。
窗口下麵,就是陸修和文煙,可是他們正在接受采訪,根本不可能看到她。
樓下,文煙和陸修雙手緊握在一起,兩人一同麵對那些記者,倒是也應付得來,陸修不愧是陸氏集團的接班人,應對媒體,有著他獨有的從容不迫和手段。
“感謝大家對我去世的父親的關心,事情竟然已經真相大白,我希望各位今天之後,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我的母親了,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還小,所以傷痛很快就好了,現在,我和我的母親都不想被人重新揭開傷疤,希望你們能明白,這是我第一次接受采訪,也是最後一次。”
記者們麵麵相覷,既然是最後一次,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問道:“陸先生,請問凶手就是葉書記這件事情,你們是否早就知道呢?”
陸修笑著搖頭:“當然不知道,若是知道,事情也不會在這麼多年之後才被揭開,這一切都是一個意外,或許冥冥之中,是我父親的功勞。”
“聽聞陸先生和葉書記的兒子也是認識的,請問現在你是什麼感受呢?”
陸修下意識的握緊文煙的手,文煙清了清嗓子,成功將記者的視線拉了過來:“關於這點,我想各位不用問也知道,陸先生除了是陸書記的兒子之外,還是一名警察,他有作為警察的素養,所以,不會放太多的私人感情進去,陸先生和韓總,都希望這件事情盡管結束,大家都需要回歸正常的生活。”
文煙這話也讓記者們問不出再多的問題,因為他們知道,陸修是警察的這件事情,將成為他們最有力的借口,原本他們還想挖出一些陸家和葉家的大仇新聞什麼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