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易張了張嘴巴,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隨後看向楊子墨,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楊子墨歎了一口氣,渡步到季初瑤和陸修身邊,探了探季初瑤的鼻息,說道:“若是外麵有救護車,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男人嗤笑一聲:“子彈穿入腦袋,她還能活?”
“別人救不了,不代表我救不了。”說著,楊子墨推開陸修,將季初瑤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直接往外走。
男人冷哼一聲:“我說她可以去醫院嗎?”男人話音落下,他的手下立即又上前一步,眼看就要開槍。
“篤,篤,篤……”落針可聞的大堂上突然響起一陣拐杖敲擊地板的聲音,文煙頓時屏住呼吸,生怕白安易會做出惹怒匪徒的事情,因而像季初瑤一樣中槍。
白安易站定在楊子墨身後,將楊子墨擋在他的身後,拐杖一敲,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大理石應聲而碎,可想而知,這輕輕的一敲,到底有多大威力!
就算是槍,也隻能在大理石上留下一個槍口大小的小洞罷了,而白安易這一下,竟將整塊大理石擊碎,連帶著旁邊的幾塊大理石,也有了碎裂的痕跡。
男人一驚,頓時全身繃緊,白安易卻是笑了:“你們很安全,因為你手裏的女人,是我的妻子,當然,你們安全的前提是,我的妻子也安全著,怎麼做才能活下來,羅先生……你自己選擇!”
男人大驚失色,他怎麼會知道他姓羅?他還知道什麼?這男人,到底是誰?
楊子墨嗤了一聲,不屑之意不予言表,他大跨步往門外走去,這一次,卻沒人再敢阻止。
鹹鹹的汗水順著額頭淌了下來,淌過陸修的眼睛,刺痛了他的眼,他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卻是沒有動。
白安易斜眼看他:“不去?”
陸修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的看向文煙,文煙怒目圓瞪,喝道:“你還愣在這裏幹嘛,她需要你!”聽了這話,陸修突然緊緊握拳,疾步追了出去,連自己身上的疼痛都顧不上了。
文煙唇瓣緊咬,這是白安易,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有他在,她似乎什麼都不怕了,連帶著兩邊太陽穴上的槍,似乎也隻是玩具罷了。
“羅先生,現在,你可以將我妻子還給我了嗎?”
“嗬,你在說笑?”放了她,他們怎麼離開這裏?
“羅先生不喜歡別人和你講條件,而我,不喜歡開玩笑。”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因為你讓我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有用,放了她?休想!”男人笑了笑:“我在這裏安裝了無數的炸彈,若是你們不能滿足我的要求,那我們就一起死好了,有這麼多人給我陪葬,也不錯。”
白安易沒有回應他的話,徑自抬手,看著自己的手表。
男人不明所以,這個時候,他看手表是什麼意思?
“十、九……”
沒人知道白安易這倒計時是什麼意思,但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緊張的狀態,似乎連自己的心,都被吊在嗓子眼,隨時會跳出來一般。
“三、二、一。”白安易放下手,輕笑道:“羅先生可以試一下,看看你的炸彈,是不是還有用。”
男人一驚,立即掃了一眼身邊的手下,那手下拿出一塊遙控板,試探性的按了一下按鍵,眾人尖叫一聲,卻發現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沒有爆炸,也沒有槍響。
那名手下不相信的又連續按了好幾下,結果都是一樣,沒有爆炸聲,這說明什麼?他們的炸彈已經全部都被拆除了,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白安易笑眯眯的看著那男人:“我說過了,我不開玩笑,現在,將我的妻子還給我,要不然,死!”
男人麵部慢慢扭曲,突然狠狠的頂了下文煙的太陽穴:“好,來啊,殺了我啊,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人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文煙突然動了,她猛然彎腰,身子靈巧的一轉,在男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將他手中的槍一把擊落,而後用自己的配槍,抵住男人的眉心。
男人的手下立即將槍口都對準了文煙的腦袋,文煙哧了一聲:“按照你們老大的話說,大可以比比,到底是我的槍快,還是你們的槍快,不想他死在這裏的,都給我把槍放下!”
那些手下顯然是顧忌著文煙手中的羅先生,相互看了看之後,還是選擇將槍放在地上,警察立即圍了上來,將這些歹徒都戴上了手銬,男人緊緊抿唇,卻也明白事情不會再有機會反轉,突然笑了起來。
文煙抵住他的眉心:“笑吧,你有一輩子的機會,在監獄裏慢慢笑!”
“監獄?”男人不屑的看了文煙一眼:“警官,你確定白城的警察,能讓我進監獄?”
“你逃不掉的。”
“那就走著看吧。”
一名警察過來將男人帶上手銬,文煙將男人推向警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