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小的時候,因為他和文煙比較調皮,所以總是喜歡逗初瑤玩,初瑤每次生氣都說不理他們了,可是總是又在不經意間原諒了他們,久而久之,他們已經不懼怕季初瑤這句話了,也總是覺得,季初瑤是他們三人之中最柔弱的一個,他和文煙一直都在保護她,所以才養成了她這樣柔弱的一麵。
第一次看到季初瑤發威是什麼時候?陸修不由勾了勾唇角,似乎那是文煙第一次受傷,即使當了警察,他們也認為季初瑤是柔弱的,是需要保護的,所以有什麼事情都是他和文煙衝在第一個。
那一次是追捕四個搶劫銀行的重犯,文煙比他們兩人都要早進警局,已經是他們的隊長了,她當時衝在第一個,本來是不會受傷的,隻是初瑤快要暴露了,文煙為了保護初瑤而主動現身與歹徒搏鬥,結果手臂被劃傷了一個小口子,很小的一個口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季初瑤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那四人被抓回來的時候,受傷最嚴重的那個就是將文煙手臂劃傷的那個歹徒,那是季初瑤親手抓住的,當時那個場麵,他至今還記憶猶新,季初瑤就像是一頭猛獸,那狠戾的樣子是他和文煙從未見過的。
歹徒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就被她生生扭斷了手臂,而後就是一頓胖揍,另外三名歹徒被嚇呆了,他們這才借機行動,將他們全數逮捕,也正是那一次,他們才知道一直以來最柔弱的季初瑤,狠起來也是不要命的。
為了替文煙報仇,她第一次在他們麵前露出這麼狠戾的一麵,為了破案,她一次一次的將變態進行到底,為他們省了不少力氣,而這次,她又為了文煙,代替她受這份苦。
為何她會穿著文煙的衣服,為何她會被帶到這裏,其中的緣由不用說他也知道,剛剛她是被拖進去的,顯然是已經昏迷了過去,也不是是被打昏的還是迷昏的,不管是哪一種,他必須盡快將她救出來,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門口有兩個守衛,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將這兩個人解決掉,他身上有一把槍,還有一把從車子裏拿的匕首,槍是萬萬不能用的,要不然會暴露自己的行蹤,還沒有搞清楚裏麵有多少人之前,他絕對不能冒險,那麼能用的就隻有匕首了。
要是用匕首,就必須近身搏鬥,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將守門的兩個人給引過來,陸修四下看了看,將目光放在一塊兒石頭上,石頭大概硬幣大小,但是引起敵人的注意,已經足夠大了。
陸修靠著的是幾輛疊在一起的轎車邊上,隱蔽性還是很好的,狠狠的將手中的石頭扔到對麵車子的車身上,發出“咚”的一聲輕響,聲音不大,但是守門的兩個男人已經注意到了。
“什麼聲音,你去看看。”
“應該沒什麼吧。”
“去看看吧,保險一點。”
“好吧,你守在這裏,我去看看。”
一名男人走了過來,陸修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即使在寒風中,他也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若是這次失敗了,那麼他和季初瑤都有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不能失敗!
那男人剛走到陸修所在的車子旁,就被陸修給拉了過去,隨即一刀刺在那男人的脖子上,那男人連痛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割斷了喉管,血留了一地,不過這裏車子太多,又是泥地,根本就看不出來。
在另一個男人看來,他隻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男人嗤了一聲表示不屑,隨即又左右查看起來,並沒有懷疑什麼。
這不是陸修第一次殺人,卻是第一次為了自己的朋友而殺人,陸修多少有些緊張顫抖,可是想到還在裏麵不知道有沒有受苦的季初瑤,他就沒時間怕下去,快速的將男人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雖然多多少少染了血,但是沒有關係,他不會給另外一個男人發現這個事實的機會的。
陸修穿上男人的衣服走了出來,門口的男人笑道:“你小子,走路也小心一點,剛剛那一下要是被那些外國佬看到了,又要說我們是中亞病夫了。”
陸修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還帶著血的匕首就藏在背後,隨時可以要了對方的命。
男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同伴似乎變得高了一點,褲子也不是原來的顏色,突然他眼神一變,想要開口說話,聲音卻硬生生的卡在喉嚨。
陸修沒有刺下去,而是用力一頂,讓他感覺到痛,又能聞到血液的味道:“不要大叫,要不然下一秒,這刀就會割斷你的脖子。”
男人立即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陸修被沒有因此放鬆警惕,手上沒有任何放鬆:“裏麵一共有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
“有……有十二個人,八個意大利黑手黨的高手,還有四個是我們的人,都不會武功,隻是負責看守的。”
“裏麵有什麼武器?”
“有兩把手槍,還有棍子和砍刀。”
“剛剛那女人傷的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