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宏,等你再長大一些,哥哥就教你!”
“顧兄弟,我醃了臘肉,回來的時候來我這那點回家!”一個少婦對顧雲說道。
“知道了,謝謝你林嫂。”
霧臨村的人對顧雲都非常好,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少年從八歲起,就用精血滋養蠱物,做為歲貢上交給細柳城,這才讓他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他們更知道,在這少年八歲之前,少年的父母也是用自己的精血在滋養蠱物,為他們上交歲貢,大家都認為,就是因為少年的父母常年練蠱,才會英年早逝,看著顧雲十八歲就有了魚尾紋,他們更加篤定這個猜測,所以對顧雲分外的好。
但是顧雲自己卻清楚,這跟用精血滋養蠱物無關,他還記得自己母親臨走前對他說的話。
“雲兒,爹娘被對頭下了一種很歹毒的蠱術,比常人衰老得快得多,這種衰老得跡象,過了二十歲後尤其明顯,最終活不過三十歲,娘是有身孕時中的蠱術,所以也害了雲兒你,娘跟你爹,都是因為修煉仙蠱之術才惹來的對頭,這對頭,十分厲害,我們要被找到,生不如死!所以雲兒,你雖然天資過人,但是爹娘也隻教你一些粗淺蠱術,讓你防身,治病,救人。你可千萬別怪爹娘。”
“雲兒,娘要離開你了,二十二年後,雲兒也要離開人世,你答應娘一件事,這霧臨村,給了我們一家子幾年寧靜快樂的生活,所以在你有生之年,一定要守護好這個村子,這是娘,最後的囑托。”
“娘..........我答應你,今年的蔑片蠱已經煉製成功了,村裏人又能安生一年。”顧雲一邊心裏默默地想著,一邊往村外走去。
“顧大哥!”一個粉色花布衣裳的少女走到了顧雲身邊,這個少女大約十六七歲,身材麵貌姣好,特別是一雙眼睛,大而有神,水靈靈的。少女是村長的孫女,白琳。
“阿琳。”顧雲跟少女打了聲招呼,依舊向外走去。
“顧大哥,你去拜祭大叔大嬸嗎?我也去!”說著就跟著顧雲向外走。
顧雲暗歎,這些年來,白琳都跟著自己去拜祭父母,她的心思,顧雲清楚,而且她也是個好姑娘,但是.....自己卻活不過三十歲,怎能糟蹋別人。但是他也清楚,拒絕白琳去拜祭,那是沒有用的,這個女孩很固執,記得第一次他拒絕了白琳,結果這個女孩就偷偷跟在顧雲身後,差點被野獸所傷。
所以顧雲此時隻是答應一聲,任由白琳跟在身邊。
白琳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但是其實卻很文秀,跟在顧雲身邊,一句話也不說,兩人並肩走著,除了村子,進入村子後的密林,大約走了一個時辰後,兩人來到密林深處兩個墳堆之前,這兩個墳堆上各有一個墓碑,寫著:
“慈父顧長青之墓。”
“慈母雲念稥之墓。”
“爹,娘,孩兒來了!”顧雲一邊說,一邊把酒肉擺上,自己則對著墓碑跪拜。心裏默默念到:“爹,娘,今年已經是第十個年頭,霧臨村的村民衣食無憂,雖然有些病痛,但是孩兒也為他們治好了,孩兒不練蠱的時候,也會外出用蠱術幫村裏人獵鹿捕魚,所以大家日子都過得很好,你們放心,孩兒會在有生之年,守護霧臨村,從上個月開始,孩兒感到自己的精血在萎靡,這是衰老得先兆吧?孩兒並不害怕,反而有些高興,因為孩兒離爹娘,又近了......”
白琳也在一旁跪拜,心裏默念:“顧大叔,顧大嬸,你們在天有靈,要讓顧大哥知道阿琳的心意。”
跪拜完之後,顧雲和白琳一起回到了村子裏,此時已是傍晚時分,顧雲抬頭看了看天,說道“阿琳,天快黑了,回家吧。”
白琳看了顧雲一眼,嘴唇動了動,最後微笑,說道:“顧大哥,你也回家吧。”說完轉身離去。
顧雲目送白琳離去後,快步往家中走去。
一陣海風吹來,帶了些許寒意,顧雲緊了緊身上的麻衣,喃喃說道:“立秋已過,想來收歲貢的人,這幾日就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