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陽氣得在家裏砸杯子,他一向沉著冷靜,甚少發怒,這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
這不怪他,他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好幾年,和這地方各個圈子的人都交好,無論誰,無論熟悉與否,都會給姓何的一個麵子。
所以他肆無忌憚,但卻保持著最後的底線,他自覺沒有幹出格的事,但現在的情況是,有人看他不爽了,開始找他麻煩了。
“您別生氣。“
何陽看了眼前人一眼,這是他的得力助手,此時這位青年也正試圖安撫自己的情緒。
何陽深吸一口氣,說道:“給我調查一下,是誰背後捅我刀子。”
這話說出來的瞬間,他腦海裏突然映出一個人的臉來,隨後卻又自嘲般笑了。也許這幾天自己真的是累了,開始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江慈不過是個小小的明星,怎麼可能對自己的那些事了如指掌,況且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對自己出手。
更重要的一點是,何陽不信江慈有這個膽子,在他眼裏,那人不過是個有時會凶狠瞪眼的小狗,隻要你一發怒,對方就夾著尾巴嗚嗚嗚地逃跑了。
江慈最近忙著工作,新簽的兩個藝人他很滿意,這幾天正在準備著給他們接幾個不錯的劇本。
安柯瘋瘋癲癲的,已經被他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便宜親戚接回家好生養著了,順帶還給安了幾個保鏢,畢竟安柯現在是他們的重要棋子。
曾經多風光,現在就有多落魄。
謝麗絲來電話了,電話中她事無巨細地說著那邊的情況,安柯那邊的人非常滿意江慈送出去的決定性信息,話中隱約有些想要套出江慈和何陽關係的意思。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但是我覺得我不應該和他們說太多。”
江慈微笑,“你做的沒錯。”他不過是想要推一把手,並不是想要把自己也套進去,旁觀永遠比自己陷入泥潭有趣。
A市即將舉辦電影節,江慈現在也算小有名氣,當然被受邀參加。他琢磨著帶自己兩個小演員去見見世麵,順便混點名氣的時候,卻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出現的瞬間,江慈愣了好久,過會兒才從記憶裏摸索出這個人。
當年去美國的時候,這青年經常在眼前晃。
還沒等江慈說出心中的疑問,那唇紅齒白的青年便開始用流利的中文滔滔不絕地說起來了:“我很喜歡中國,這次來中國遊玩是我早就訂好的機會,徐小姐告訴我你們在中國的住址,我決定來投靠你你們。”
他有些調皮地吐吐舌頭:“也學可以少花些住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