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看他一眼,把手裏薄薄的雜誌往桌上一甩,人就站了起來。江慈看著往浴室走的人,嘴巴動了動,最終動出一句:“有病。”
“有病”的徐映很快洗完了澡,牆上的掛鍾指向十點,江慈拍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迷糊的腦子清醒一點,但事實上他還是很迷糊。
他覺得自己今晚的話有點多了,大概是因為晚上的時候稍微喝了點酒,腦子暈乎乎的,江慈有點分不清前世今生。
江慈往床上一躺,徐映睡上來的時候江慈下意識地往邊上縮了縮。
屋子裏的燈早就熄了,深夜裏隻聽見外麵呼呼的風聲,江慈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難以入眠。他戳戳身邊的徐映,問:“你就這麼睡了?”
江慈覺得事情的發展不對勁,這時候他應該抓緊時間勾引徐映,然後兩人廝混在一起,自己趁機敲詐一筆,但現在......難道真要蓋著被子純聊天?
徐映拍掉江慈的手,“累死了,你別煩人。”
江慈支起身子,黑夜中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江慈卻依舊在努力瞪大眼睛,“您真是個好人,給我介紹了這麼多製片人。”
話一出口,江慈就差點嘔了,但要討好身邊這男人,少不得要說些違心又惡心的話。
徐映一直不出聲,等到江慈眼皮子快沉不住的時候,徐映才來了一句,“你和我什麼關係,這不是正常的嗎?”
江慈了然,確實啊,金主和被包養的,自己要點好處也正常啊,看來是自己糊塗了。
江慈拍拍自己的腦袋,又把身子縮回了被子裏,徐映看來真是累了,也沒想做那種事,兩人一夜無話,各自睡得倒是很香。
江慈是被拍醒的,他睜眼的時候徐映一張臉放大,陽光照在他臉上,細小的絨毛無處遁形,此人正在捏他的臉。
江慈眨眨眼,終於是翻了起來。他看一眼床頭鬧鍾,頓時一個激靈,現在已經十點多了,江慈知道自己遲到了。
顧不上別的,江慈翻身就要下床,胳膊卻突然被人拽住,徐映正直直地盯著他。
江慈不敢對自己的大腿造次,隻好說:“我遲到了,得補救。”
徐映倒是很淡定,“沒事。”
江慈看他,果然對方話還沒說完,“我和吳峰說了下,這幾天你都不用去片場。”
原來是有門路啊,江慈了然,他點點頭也沒矯情,反正這一切都是徐映給的,他江慈也不能說這個說那個,到時候惹得金主不高興了,什麼就都沒了。
徐映似乎心情不錯,江慈看著他對著鏡子係領帶,而自己則是在一邊盯著地板發呆。
“你過來。”
江慈指指自己鼻子,徐映衝他點頭,“嗯,過來下。”
江慈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腳步遲緩地走了過去,徐映指指自己的領帶,江慈心領神會,他立刻伸出手去,三下兩下把領帶給係好了。
“你手藝不錯啊。”徐映瞥他一眼,“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
江慈笑笑,“以前拍過一部戲,是個龍套,隻有一個係領帶的動作,我練著練著就手熟了。”
徐映:“嗯,是在跟我之前吧。”
江慈隻好點頭說是,實際上剛剛那些話都是他胡謅的,打領帶的本事那是他做天王的時候練出來的,不過現在這情況,說實話顯然不合適。
徐映也沒多想,而是點點頭,然後他又說:“今天給你請了個假,是因為你接下來一個星期得陪我出去一趟。”
江慈立刻站直了,他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朋友的聚會,你作為我的男伴去。”徐映說話的時候還是看著鏡子。
江慈頓時緊張起來了,他試探道:“你哪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