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累了。”
“好。我去書房,你呢?”
燕寒冬忽然緊張起來,“哦,我……我去臥室好了。”
顧予離本來已經起身朝書房走去,聽到這句話,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突然倒了回來,“你的臥室還是我的臥室?”
“什……什麼?”燕寒冬覺得自己沒聽懂。
但是他有些心慌。因為他心裏隱約的,似乎很明白顧予離要說的是什麼,他隻是……不敢置信。
顧予離笑了,漂亮的眼睛眯起來,整個人在吊燈的燈光下呈現出一種光彩,讓燕寒冬幾乎不敢直視。
他的呼吸越發急促,一雙手甚至不自覺的在身前握在了一起,屏息著聽顧予離說話,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我是說……”顧予離的聲音裏帶著點兒輕鬆愉悅的感覺,拖著懶洋洋的調子,似乎是對他的反應非常滿意,“住你的臥室還是我的臥室?”
燕寒冬猛然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回過神來。
剛才那種似乎是被定住,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的感覺終於漸漸抽離,攪成了漿糊的大腦也開始重新運作。
所以說……這是邀請?
來自顧予離的邀請,讓自己跟他住一個房間?
燕寒冬有些不敢相信,但不知為什麼,心裏某個角落又抱了無限的期許,最終他訥訥的說,“你的。”
顧予離彎了彎唇,然後才轉身上了樓。
直到這時燕寒冬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些脫力,輕飄飄的感覺。
就像是做夢一樣。
此前顧予離雖然答應了跟他住在一起,但實際上兩人有各自的臥室,他最多隻能在睡前和起床後進顧予離的臥室,跟他說幾句話。
同榻而眠,根本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話是從顧予離自己的嘴巴裏說出來的,他……他應該是那個意思吧?
這麼想著,燕寒冬覺得自己有點兒口幹舌燥。
他跑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大杯水,一口氣喝幹,結果因為喝得太急嗆到,整個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聲音大到顧予離在書房裏都能聽見了。
顧予離放下手中的書,臉上漸漸染上了幾分薄紅。
其實他哪有心思工作?
說出那句話,的確是深思熟慮的。
他固然顧慮很多,但是一旦做出決定,卻會義無返顧。既然已經答應了燕寒冬,那麼……那件事也是遲早的事情。
何況自從確認彼此的心意,他覺得,需要做點兒什麼來證明這一切的人,並非隻有燕寒冬一個。
其實上輩子他跟燕寒冬的經曆基本上都不怎麼讓人愉快,這是一次嚐試,也是新的開始。對此顧予離抱了最大的期待。
眼前的燕寒冬是活生生的,跟過去截然不同的。他想證明這個。
但是他本來性格就比較內向,雖然已經作出決定,甚至當著燕寒冬的麵也能勉強做到麵不改色,可這會兒就再也忍不住了。
那種事……說到底他其實沒什麼經驗的。
燕寒冬呢?他有經驗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