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
“啊?”
“我餓了。”
嫣紅呆愣地看著我。
“我餓了。”又重複一遍。
“噢,噢,你等著,我就給你拿去。”嫣紅欣喜的飛奔出去,不一會兒熱騰騰的飯菜就端了上來。
我細細的咀嚼著,和著心事嚼碎昨夜的不堪,就算我奉行精神與肉體同樣貞潔,我也不會為了這件事尋死覓活,這種感覺就是本來被自己精心嗬護的一樣東西突然被別人破壞掉了,我隻是少了一樣東西,也沒必要為了這樣東西喪命。
餘光瞥到嫣紅看我沉默的吃著飯又要抹眼淚,低低的說,“嫣紅,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你去忙吧,我想一人呆會。”
她咬著嘴唇拍拍我的手,“你先吃著,得空我過來陪你啊。”
我點點頭。
吃飽了才有力氣生病啊。
窗戶半開,我身著單衣站在窗前,冷風鑽進來激起我一陣陣寒顫,“啊欠。”一個大噴嚏,效果不錯,繼續努力。
忽然聽見窗外有走動的聲音,趕緊放下窗子,鑽到床上。
腳步聲臨近,門一下被打開,裔擎蒼走到我床邊坐下。我頭衝裏看也不看他。
“你爹各部下聯名上奏要求重審你爹一案,皇上已經批了,此案由我主審。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他幽幽說道,見我沒有反應用手掰過我的臉,強迫我看著他,“你爹平反之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時。”
我將眼光瞥向別處。
“你好好休養,等著完婚吧。”他一甩手冷冷拋下一句話走了。
半夜我又爬起來吹冷風,果然身體開始燒了起來。
早上嫣紅過來被我紅燥的臉色幹裂的嘴唇嚇壞了,趕緊稟了裔擎蒼請了大夫過來。
裔擎蒼和大夫前後腳進來,大夫把了脈說是受了寒開些藥就退下了。裔擎蒼擰著劍眉責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何時又受了寒?”見我不說話倒也沒惱,吩咐著下人煮了藥,“好好歇著,我下了朝來看你。”
不多時嫣紅幫我把藥端來,我找個由頭將她哄出屋去,把藥偷偷的倒在事先藏好的罐子裏。晚上裔擎蒼回來看我燒沒退盯著我把藥喝完才走,我又在半夜吹了半晌冷風。
自打上回挨了鞭子以後,裔擎蒼就默許嫣紅照顧我,這次她也是忙前忙後的我多不忍心,想著自個鬧騰還連累著別人怪過意不去的。
嫣紅盡心盡意的照顧我,閑聊時也會說到婚嫁之事,她以為我是看重名節才鬱悶而疾的,總是想方設法的開導我,我有時也會問她跟越恒,她總是紅著臉說沒那回事,倒是讓我給她上了堂課,女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不要不好意思,怎麼想的就怎麼做才不會後悔。她瞪大眼睛琢磨半天。
就這樣,病要見好我就吹風,反倒真的讓病加重,大夫也換了好幾撥,開的藥也是對症的,就是病不見好。
裔擎蒼這天下朝回來看我,可能因為我在病中,見我態度冷淡也不跟我計較,“蘇柔來了好幾次想見你,我明兒讓她過來陪陪你。”
第二日蘇姨娘果真來了,見我憔悴的樣子又開始抹眼淚,我讓她不要哭告訴她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了,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她,她很果斷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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