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瓢與姬回春煎好了藥,各自準備了蜜餞就端著回了房。
單一瓢輕輕喊醒美人,喂了藥,把美人安頓好了,就離開了客棧。他們這回也算是無辜失蹤了吧,必須寫信回去保平安。
單一瓢走在路上,見著不少穿著各異的人,應該就是江湖中人了吧,他對江湖也不算陌生,軍中就有不少原來混江湖的,江湖中能人異士也有遂了朝廷的征召當官的有,當幕僚的也有。
就拿他爺爺來說,他爺爺最初就是江湖中人,起初帶了一幫子小弟鋤強扶弱的,後來被朝廷看中召了去,也不負所望,他們單家三代將軍為這個國家開疆擴土做了極大的貢獻。
也正是因為如此,皇上才會那麼爽快恩準那個賜婚,不然的話,再怎麼說,單一瓢請旨的對象都是當朝宰相的兒子。
單一瓢問著路到了驛站,寫了信,交代人送去繁都將軍府和相府。辦完之後也不多在外逗留,就急急地回了客棧。
“又是你這個小騙子!還敢來混吃混喝,你們誰給放進來的?這個月工錢不想要了嗎?”
單一瓢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麵誰在咆哮,正好奇。進門一看,怒了,這掌櫃讓人抓著的不正是美人嘛。
立馬上前把美人拉到自己身邊,臉色極差。
掌櫃的見單一瓢雖然高高壯壯,不過他有王大、王二,認定單一瓢不是他兩的對手,依舊牛氣哄哄地嚷嚷,“哼,你以為找了個打手來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怎麼回事?”單一瓢直接無視掌櫃的,摟著美人,低聲詢問,剛剛他可是看得清楚,美人眼裏是害怕的。
“我…”
美人才說了一個字,掌櫃的就巴拉巴拉說了起來,“他,前些日子不就是在我這白吃白喝白住麼,給我逮著了,賣給了南苑。”
掌櫃說完也覺得怪了,照理說,現在這人應該在南苑啊,怎麼會又出現在他的客棧呢,莫不是恩客給贖了出來?想想也隻有這個可能了。
掌櫃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位應該是贖了他的貴人吧。”說著卻見單一瓢的臉越來越黑,心虛起來,這人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啊?不是恩客?
“南苑?”
不知道誰接了一句,“那是花街裏有名的相公館。”
“相公館,嗬嗬。”單一瓢冷冷一笑。
掌櫃的聽見單一瓢冷笑,心裏一顫,壞事了,得罪了貴人。
樊美人此刻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麵,他喝了藥,睡了一覺,是給餓醒的……醒了又不見單一瓢,這才下樓準備吃些東西,誰知道給掌櫃的揪著,硬要拽他走。
“單一瓢。”美人拉拉單一瓢,“我餓了。”他自然是聽出單一瓢生氣了,他也想惡整一下這個黑心掌櫃,不過現在他更希望填飽他的肚子。
單一瓢的臉立馬有陰轉晴,把掌櫃晾在一邊,“都怪我出去出去那麼久,美人想吃什麼?”
“我想喝雞湯。”
掌櫃的立刻拍馬逢迎,“兩位先坐著,稍等,馬上就上菜。”這一個怎麼看都不是好惹的主,剛剛那眼神,簡直是要拆了自己。
“趕緊上菜。”掌櫃的一拍愣著的小二。
單一瓢想到美人的身體,又叫掌櫃的拿了個軟墊出來,給美人坐,掌櫃的自然是言聽計從,他隻希望這兩祖宗能放過他。
姬回春在房裏聽見外麵有騷動,出來看的時候,就見單一瓢和樊美人坐在樓下,想了想就回屋問千水,“千水,我剛剛看見今天剛認識的一個朋友在樓下,我們也去樓下坐會解解悶?”
聞言,坐在窗口的男子放下手裏的書,“你陪了我一天,一直在這屋裏呆著,肯定悶了。”
姬回春聽了,急急地解釋,“千水,跟你在一塊,我怎麼會悶,我是怕你悶了,你若不想去,我們就不去了。”
千水輕笑出聲,“看你急的,我也沒說我不悶啊。”
姬回春也笑了,上去拉他的手。
千水的性子其實很軟,隻要別人有求於他,又是他能做到的,他都會施以援手,也正是因為這個,才被人鑽了空子。
“走吧。”姬回春拉著千水就出門朝樓下走。
“單兄。”姬回春拉著千水走到他們這桌。
美人正咬著雞腿,聽見人喊單一瓢,本能的抬頭看,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