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這個詞出現在樊美人腦中。
當然不是真的讓單一瓢搞大誰的肚子,隻是這麼個方向,比如說酒後亂性。
樊美人想,單一瓢肯定是有責任心、有責任感的人,若他對誰做了那樣的事,肯定會負責到底,絕對不會始亂終棄的,另外,他有了這樣的責任自然不好再娶自己,到時婚事自然就吹了。
待我好了,就去藥鋪□□|藥,然後約他去酒樓喝酒,灌醉他,扶到客房裏,給他吃藥,最後一步便是亂性了。然後就大功告成了,哇哢哢。
這個亂性的對象嘛,因為自己還不認識什麼人,除了家人就隻有一個單一瓢了,於是樊美人罪惡的把這個人選定成了自家妹妹,樊英俊。
如今妙計有了,隻剩下自己病愈去執行了,看向單一瓢的眼神都帶著興奮,樊美人已經躍躍欲試了,隻是他忽略了一點,就是自家妹妹的想法。
驀地,單一瓢抬頭看向樊美人,樊美人立馬快速閉眼裝睡。
為嘛自己這麼容易心虛,又沒做虧心事,計劃都還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
單一瓢笑著看樊美人這可愛的小動作,低頭繼續作畫。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倒是默契的沒有提起婚事,單一瓢是因為不心急,美人則是因為心中有妙計。
樊美人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爹娘每天會來看自己。
老爹好幾次都欲言又止,最後都以歎氣收尾。美人知道肯定是因為賜婚的事,便安慰老爹,讓他放心,不要擔心。老爹聽了歎氣更甚,他不知道樊美人是打著主意想讓單一瓢退婚,以為兒子對這門親事很滿意。
娘一如既往的寵著自己,還趁著老爹不在還開導自己想開些。
單一瓢除了去上朝和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在,就一直呆在樊美人這裏,每天都給美人帶些好玩的東西解悶,隻是樊美人心心念念著要執行的妙計,對這些顯得興趣缺缺,一天要問單一瓢好幾次,什麼時候送自己回家。
樊美人現在已經不在床上呆著了,穿得厚厚實實,追著剛進門的單一瓢問,“單一瓢,我已經好了,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家啊?”
“用了午膳我就送你回去。”單一瓢心裏矛盾,若美人始終不願嫁給自己,那自己是依著美人,賜婚作罷,還是依著聖旨,也等於依著自己的心,就算是強娶,也要娶了美人呢。
單一瓢想著,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樊美人則想著計劃,打算回去就為計劃做好準備,顯得有些興奮。
“今天我們去膳廳吃吧。”單一瓢前幾日都是派人送到房裏吃的,怕美人吹風病情會拖遝。
“好啊。”
到了膳廳,樊美人就後悔答應的這麼爽快了。
之前幾日美人一直呆在單一瓢房間,沒有出過他的小院,不知道單一瓢家裏有幾口人,眼下這膳廳裏已經坐了好些人,有男有女,不過都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感覺好像古裝版黑道家族準備大戰前夕在開會一樣,有一觸即發的氣氛。
樊美人緊緊跟在單一瓢身後,這裏的氣氛讓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坐下來了還悄悄地假裝不經意地把凳子朝單一瓢邊上挪了挪。
之後又陸陸續續來了些人,最後一個老頭進來,坐在主位上,宣布“開飯吧。”眾人才開始動筷。
樊美人低頭戳著麵前的一盤綠色的菜,幹巴巴的吃著飯。
單一瓢見美人拘謹,便朝美人邊上坐了點,給他夾了個雞腿。
樊美人心裏慚愧起來,單一瓢這麼好的一人,自己這麼算計他。
不過有句話叫死道友不死貧道,隻有對不起單一瓢了。
樊美人剛一口咬住雞腿,就聽見誰說,“一瓢,這就是你的意中人吧?”
聞言,滿桌的人都看向樊美人,樊美人尷尬的放下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