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外門土峰的雲橋,比之剛剛通向命牌樓的雲橋寬闊了許多,也長了許多。張景略沒有在意這些,直接向著這條又寬又長的雲橋走去。
原本在雲台之上修行的眾位外門弟子,看到此時竟然有人向著土峰的方向走去,都停止了修行,議論紛紛。
“快看,這個新晉升外門的弟子竟然選擇了土峰”
“是啊!這個弟子肯定不知道土峰的情況,土峰可是魔鬼峰,前幾年進入的人全部都死了,如今這幾年可沒有一個人願意進土峰的”
“唉,這個蠢貨,真是活膩了”
“唉,師兄你知道為什麼土峰的弟子都死了嗎?”
“不知道”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魔鬼峰心法神秘,修行神秘,誰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不是還有一個弟子的命牌沒有碎嗎?還陳列石台上。”
“嗬嗬,那個命牌都存在好多年了,況且連名字也沒有,誰知道是不是一個證明土峰還有弟子存在的假象。”
“算了算了,土峰現在隻有峰主一人,還整天搞神秘,宗門也不解釋,我們還是少討論的好,繼續練劍。”
..
原本隻是心事重重的張景略聽到雲台之上的閑言閑語,頓時臉色發黑,在走上雲橋後,便實在是忍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陳凱你個混蛋,竟然讓我去送死,你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竟然如此陷害同門..”
良久,張景略才從激動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他看向不遠處的土蜂,此時的土蜂在他的眼中依然成為一個魔鬼,這個雲橋隻不過是它的舌頭,而張景略正在它的舌頭上,並且向著魔鬼的嘴中走去。
張景略打了一個寒顫,當下就準備回頭,但是想到自己五年多來的堅持,最後在一顆洗髓丹的幫助下終於進入了外門,此時如果回頭,那自己的堅持又有何意義。
猶豫了再三,張景略最後猛地一咬牙,大聲對著遠處的土峰說道:“都說你是魔鬼峰,我張景略就偏不信邪,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可拍在何處。”
張景略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便不會在更改。他快速向著土峰走去,即便那山峰上有著刀山火海又如何。
來到了土峰,眼前的景象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多麼恐怖,幾座房屋建在山峰的峰頂,由於山峰高聳入雲,房屋的之前便是祥雲陣陣,蒼鬆翠柏,樹木蔥鬱,四周飛禽走獸怡然自得的生活在房屋周圍。
“好一處仙山寶地!”張景略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感歎道。或許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一個修仙者。
“如此景象,不知道為什麼被那些人稱為魔鬼峰?”張景略喃喃自語,十分的不解。
“那些外門弟子就是這樣稱呼土峰的嗎?”突然一道聲音出現在張景略的耳邊,聲音很是平淡。
“是的。”張景略想都沒想直接回道,但是隨即反應過來,這裏竟然有人存在。
張景略嚇了一跳,連忙向一邊閃去,這才發現在自己的身旁站立著一位中年人。
那中年人黑衣黑發,背負寶劍,劍身通體紫色,劍柄處雕刻著一顆星辰。中年人五官精致,並不顯老,但是就那樣站立著,一股滄桑感油然而生,給人的感覺仿佛他活了很久很久,經曆過許多事情。
一陣山風吹過,中年人的左手黑色衣袖隨風飄揚,連同他的黑色長發。張景略這才發現,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那隻黑色衣袖中空空如也,竟然是缺了左臂。
“弟子張景略,今日剛從雜役處晉升外門,如今是土峰弟子,不知道前輩是哪一位?”張景略雖然下了一跳,但見中年人沒有絲毫惡意,便行禮問道。
“我就是這被稱為魔鬼峰的土峰峰主柯浩”中年人淡淡的說道,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張景略。
聽到中年人的自我介紹,張景略心中大吃一驚,竟然是峰主柯浩,那不就是自己的師尊?當下張景略便拜倒在地,說道:“弟子不知道是師尊前來,還請師尊贖罪。”
柯浩用右手扶起張景略,輕聲道:“我土峰沒有這麼多規矩,不必行禮,我也不配。”
張景略在柯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心中則是更加好奇。
“這師尊性情如此好,為什麼土峰還被稱之為魔鬼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