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大法師,大赤天上清境的唯一傳人,師從三清之首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固然是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隻見一白麵無須的華服中年男子踏空而來,衣袂飄飄,仙氣縈身。“弟子玄都(廣成子)見過榭真大聖人。”廣成子,黃帝之師也,古之仙人也,居崆峒之山,石室之中。黃帝聞而造焉。曰:“敢問至道之要?”……廣成子答曰:“至道之精,杳杳冥冥,無視無聽……無勞爾形,無搖爾精,乃可長生……”傳聞黃帝拜師之際,廣成子已有一千二百歲,時至今日,這位上古仙人依然不顯老態。
“二位所來何事?”我兩行蹤甚是隱秘,除了鴻鈞老祖,僅有盤古國寥寥數人知曉,為何這羅睺竟會來襲,還有這二位來得也甚是巧合。應龍跨步走到榭真前麵,與玄都和廣成子對視。
“應龍兄擔憂過甚了。我二人乃是奉師尊之命,前來相助。”玄都大法師揖手。廣成子言道“師尊知道此去前途凶險,故派遣我二人前來隨行,助榭真大聖人一臂之力。”
阿榭略微思索,“不可,傳聞摩羅楚天破開封印之際,重傷六聖,你二人還是回去照看你們各自的師傅罷!”
“可是……”
“我這邊上有應龍隨行,足以應付一般劫難了,爾等還是回去吧。”
玄都大法師和廣成子對視一望,“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回去了,此行艱險,萬望珍重。”說罷,揖手一拜,破空而去。“應龍,你的傷勢……”“無妨,看來今天是去不了滄海了,隻能暫住一晚。”“那好,你且先回訪調理傷勢吧。”
是夜,應龍來到阿榭房間,看來傷勢已經好了,“今日那玄都大法師和廣成子要隨行,你為何不允?這二人可是有著大法力打造化的仙人啊!”“我又豈能不知這二人神通廣大,隻是這二人畢竟是鴻鈞的徒子徒孫,隸屬道教,與我榭真教教義不同,況且我的實力的恢複勢必要靠眾生願念,在以後的傳教之中難免會發生摩擦,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讓他們回去罷。”而龍族在上古之時並不屬於鴻鈞的紫霄宮門徒,所以帶著應龍傳教並無大礙。“不過,這羅睺來襲之時所帶來了‘元育’‘阿鼻’兩把神劍,這應是冥河老祖的法寶,出現在羅睺手中,難道這冥河老祖又有什麼算計?”“應該不假,這冥河老祖亦是從混沌中誕生,隻是欲另類成道,他的修羅一族紮根於十八層地獄中,圈地為國,化為血海冥河,意圖取代十八層地獄成道,更是將元神融入了血海冥河,常人一般是殺不死此人的。隻可惜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後土皇地枳娘娘化身輪回,入駐地府,破了他的無上道法,使得那冥河老祖雖為先天神魔,不過也僅僅是準聖人而已。”
傳聞這修羅一族女的各個貌似天仙,男的則醜陋無比,甚是奇怪啊。“罷了,應龍你走的應該是肉身成聖的路子吧,傳聞那灌江口清源妙道二郎顯聖真君,也走的是肉身成聖的路子,而他所習得的八九玄功更是無上修煉肉身的無上法典,傳聞這二郎真君師從十二金仙之一的玉鼎真人,也是這地仙界的一大戰神阿。還有那花果山的猴子,嗬嗬,齊天大聖,好久遠的回憶啊。”阿榭想起那人間的《西遊記》,不覺啞然一笑。應龍戰意凜然,“不錯,這二郎神也是走的肉身成聖的路子,不過他的八九玄功乃是玉鼎真人隨手之作,雖後來經元始天尊修改補充,但豈能和我龍族自混沌中領悟的肉身成聖法典相提並論,若有機會,我定要和這楊戩過一場。不過這花果山的猴子,其乃是女媧補天時的五彩石所化的通靈石猴,自是與眾不同。”
明天就要去滄海了,也不知道那神荼和鬱壘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要去時空裂峽,還是得找他們幫忙。應龍走後,阿榭一個人在房間裏久久不能入睡,原因竟是滄海度朔山上的那兩位。如果說神荼鬱壘大家可能不知道,可是如果說門神的話,大家應該知曉。這神荼和鬱壘便是中國最早的門神,隻是後來唐朝崇拜秦瓊和尉遲恭過甚,才將門神改為他倆。當年眾弟子傾注願力與榭真之身,導致那眾多弟子竟因摩羅楚天全力一擊盡死傷慘重,神荼與鬱壘的先祖便是榭真的八大護教尊者,在那一役中也元神破碎,連輪回的機會也沒有了。不過榭真教的入教誓言卻是會隨著血脈流傳下去。隻是萬年已逝,這血脈也變得很是稀薄,不知這誓言願力還能有多大的影響力。“罷了,到了滄海在說吧,走一步看一步了,唉!”阿榭伸了個懶腰,便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