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這麼多?”我聽到了飛魚的抱怨。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喜歡吧。
第二天,陽光好的跟加了特效一樣,飛魚穿著西裝一本正經的跟我視頻通話,我們約好了地點,飛魚叫我先去那等著,位子都訂好了,我快他一步到了那家餐廳,吃起了十點鍾早餐。
餐廳名字叫‘弗蘭迪勾’是一家外國情侶餐廳,很出名,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也很熟悉。
吃完早餐,服務員剛把盤子收走,飛魚便牽著長鬼妹走了進來,我笑著起身打招呼,本來想直接叫長鬼妹的,但覺得那樣子給飛魚丟人,也不禮貌,回憶了一會兒,叫了她的小名‘思思’。
“這麼多年沒見,你變得更加滄桑了啊。”思思笑著打量著我,我還記得,大學時的她幾乎不說話的,我似乎看到了隱藏的狐狸尾巴。
飛魚笑著調侃我:“這小子這些年經曆挺多的,天天給我瞎扯,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下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再聽聽。”
思思溫柔的對著飛魚‘嗯’了聲,夾雜著微笑。
這種場景給人很溫馨很幸福的感覺,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我覺得是我多疑了,希望是真的。
思思和飛魚有著說不完的話題,他們笑的前仆後仰,看不出任何的虛假,這世上居然有這麼配的兩個人。觀者的心裏總會多些酸苦,每個人都在苦苦等候的,也就是這種愛情了吧。
我是吃了早餐的,肚子一點也不餓,飛魚點的都是思思愛吃的,思思點的都是飛魚愛吃的,兩人相互理解,相互依偎。
我觀察到了虛偽的笑容,不是思思的,不是飛魚的,是我的。虛偽的微笑,假裝很融入,很開心,但那是他們的世界,容不得別人進去,別人也進不去。
我想,我的多慮和自己的經曆有關,曾經似乎也有這麼一個女人在我身邊,她體貼,她善良,她賢惠,她妹的是影帝,她妹的當綠茶!
有些話不想說的太多,經曆了時間的衝提,怨意早已沒有當初那麼深刻,看著飛魚和思思,心中最後的一絲怨氣也消失了,除了祝福,還是祝福。
午餐吃的很愉快,我給思思講了許多飛魚大學時的糗事,比如暗戀她、偷偷送花個給她、記事本上寫的都是她······我看到了飛魚投來感謝的目光,那是一種極為信任和溫暖的目光,不管是誰,都會被洋溢在裏麵。
我問起兩人的打算,思思說,如果兩人能再這樣兩年,就結婚吧。飛魚沒意見,但我知道,他其實想更早點,他等待了足足六年,才等來了她,我想,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
飛魚送思思走後,我一個人漫步在街上,陽光好的嚇人,總感覺晚上有雷陣雨,清涼的風拂過兩腮,或許是一個人喝多了,手裏的酒瓶有些搖晃,眼前的景色有些恍惚,行人的眼光更多的是恐懼和厭棄。
我找了個地坐下,對著身旁的流浪漢講起了故事,我講了飛魚的,講了王狗蛋的,講了混球的,講了很多很多。流浪漢流著眼淚搶過我的酒瓶,他說,我要聽你的。
我忍著揍他的衝動開始講,講到那個冬天,講到一個傻子穿著短褲給一個綠茶送手表,講到一個傻子的一群朋友湊錢,足足三個月沒吃飽,就為了讓那傻子跟一個綠茶吃上一頓正式的西餐······就像前麵說的,有些事情太久了,真的不願說了,不過今天天氣特別的好,拿出來照照,省得發黴,因為丟棄不了,所以打算待好它,有空拿出來照照太陽。
兩個月後,飛魚打電話說要結婚了,我送上祝福。
飛魚說,他那晚回去有些不開心,希望和思思早點完婚,飛魚覺得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足以升級到親情的階段了,再脫可能會出現變故,思思不同意,因為女性骨子裏至少都是矜持的,飛魚那晚就生氣了,說,要是不答應,就分手!思思火上眉梢,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飛魚當即就認慫了,道了一萬個歉。第二天,事情居然出現了轉變,思思答應了!
我問飛魚,是不是一晚上過後完全把思思征服了。
飛魚說,可能吧,那晚上思思沒勁,要聽故事,自己就給她講了一晚上,第二天一醒來,她就說我們結婚吧。
有些事,你覺得來得突然,其實早有準備。真正的愛情,容不得質疑,因為你根本不清楚,下一秒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