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一樣，我站在她身後對著大樹鞠了幾個躬。莊夢雪唱起了一種讓我難明的歌謠。有點象西方的聖歌。
她的聲音是那樣清脆，貌似九天玄女那樣動聽。聖歌，我也聽過不少了，但能唱得這麼動聽的卻很少。
幾分鍾後，隱隱地，我聽見了樹裏有微弱的哀歎聲。沒想到，裏邊真有陰魂！
“雷蒙前輩很虛弱。”
“嗯。啊！”莊夢雪很驚奇地盯著項羽，過了好一陣才算回過神來，“你看得見？”
“不！我聽見了。”
“暈！這白天他是不敢出來的。嗯，你能聽見？”莊夢雪輕輕拍了拍額頭。
“能聽見。”反正這丫頭算是自己人，給她知道也沒啥的。
“真能？”莊夢雪繞著項羽轉了一個小圈，貌似能聽見陰魂的聲音讓她很吃驚。真是的，如果一個茅山道士聽不見才是怪事。
“嗯。”
“那個……算了，吃飯吧。”莊夢雪實在看不出眼前的男人有啥異常，應該是他有陰陽眼罷了。
“想不想幫幫他。”既然這丫頭敬重雷蒙，就幫幫吧。從雷蒙的哀歎聲看來，他過得不好，貌似隨時都會消失的樣子。
“你有辦法？”這回莊夢雪真吃驚了。
“黃紙，香，朱砂。”項羽漫不經心地說。這些對於茅山道士來說是最基本的。
“好。慢！黃紙，朱砂我明白，但是香是啥東東？”
“咳咳。”項羽有點尷尬，差點忘了這是天龍星不是地球。“有沒有煙？香煙？”
有時候沒有香，可以用煙代替。效果是差了點，但還能用。
“嗯。你等著。”
沒多久，莊夢雪就把東西弄來了。她好奇地看著項羽。眼前的羽哥哥讓她覺得有些陌生，如果不是打小在一起的話，真懷疑是不是變了個人？
這堆黃紙跟地球上祭祀用的草紙不一樣，紙質好很多。不過效果是一樣的。項羽把它裁開，再畫幾筆，製成了符跟紙錢。項羽沒畫冥幣，除了符之外隻畫了些金無寶。反正這東東哪裏都通用。
燒完了這些東東之後，雷蒙果然舒服了許多。
“謝謝！那個，小夥子能不能靠過來點兒？”蒼老的聲音裏充滿著疲憊，貌似有啥了不得的東東似的。項羽也沒多想，走了過去。
剛挨近，他就感覺不對勁。隻是雷蒙的動作實在太快了，還沒等項羽反應過來就鑽了進去。
努力睜了睜眼，項羽發現自己是靈魂狀態了。身前有個高大的陰魂打量著他，這醜陋的犢子肯定就是雷蒙了。看來好人做不得呀！
“哈哈哈！……”雷蒙一陣得意。“小夥子別怪我！就當是孝敬我了，你這身體我會好好利用。你就安心去吧。”
“你不會覺得無恥嗎？”項羽一臉平淡。
“無恥？啥叫無恥？為了達到目的，所做的一切都合理。這個世界不是你這種弱小的犢子能混的。”雷蒙斜著眼瞧著項羽，這種魂魄在他眼裏實在算不得啥，隻要一個呼吸就能搞定。
“弱小就得滅亡？”項羽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不是第一次處在靈魂狀態，以前練法術的時候練過。在車禍之後經曆過很長時間這種狀態。別看他魂體小，但是很強壯，不然也漂不到這兒了！
“對！”
雷蒙異常猙獰地張大嘴巴撲過去。
項羽心裏不由冷笑，不錯，他的陰魂很強大，真打起來得費不少手腳。隻是自動送上門的除外。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
“啊！”碩大的魂體突然間被束縛住了，它使勁掙紮了陣還是紋絲不動！雷蒙終於顯得慌張。“你……你做了啥？對我做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