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緩緩自石棺裏站起,她身上的衣服因為時間的腐蝕,已經很脆弱了。隨著她的站起,一些布料脫落下來。使得她那件原本該是華貴的大領衣裙,看上去殘破不堪,搞的她就像是個乞丐婆一般。不過也是因為這樣,她原本就大開的領口,已經讓她的胸部大半□出來。
幾個變種人看的不自覺吞了吞口水,剛剛那種窒息的恐懼退卻後,在慢慢散開的玫瑰花香氣中,他們的慢慢顯露出來。
秦洛對於這種玫瑰花香再熟悉不過,在嗅多了墨在某些時候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玫瑰花香,這種帶著幾分粗糙的甜香簡直就像是劣質香水。不僅不能讓他迷惑,反而讓他有些厭惡,甚至還不如原本石室裏潮濕發黴的空氣。
“你這個蕩婦……”
紮耶爾惡狠狠的看向伊麗莎白,如果他的眼睛可以噴火,恐怕此刻已經將伊麗莎白焚毀。
伊麗莎白冷酷的牽起唇角,淡漠的掃了一眼紮耶爾,雖然她才剛剛蘇醒,但是紮耶爾這個手下敗將還不足為慮。等她吃飽了,她自然會跟他清算。
變種人們的眼神已經開始恍惚,就連那個引秦洛他們下來的變種人,也在掙紮了幾下之後,緩緩向伊麗莎白靠近。
紮耶爾的拳頭握的死緊,他沒想到情報會差這麼多。如果他有命出去,他一定會將那些ZO裏賣給他情報的家夥統統吸成人幹兒。
其實這到是紮耶爾冤枉他們了,因為他原本讓那些人打聽的,也不過是一個被ZO關押起來的厲害血族。伊麗莎白雖然不算是被ZO藏起來的,但是ZO也知道在狗營的下麵還有著一個厲害的血族。而在把血族原本的監牢變成狗營之後,那個厲害的血族自然也就是被ZO關押了起來。如果紮耶爾直接詢問墨菲斯,或者血族之王的屍體在哪裏,這種烏龍自然就可以避免。但是他偏偏不相信墨菲斯已經死亡,更加篤定在ZO裏厲害的血族隻有墨菲斯自己。這種偏激的觀點,也注定他與墨菲斯無緣。
伊麗莎白掃了一眼紮耶爾“你最好別在我享受食物的時候跑掉。”
紮耶爾冷冷回道“你放心,我會狠狠的向你討要喚醒你的利息。”一條歹毒的計策,很快在他腦海中形成。
秦洛的眉頭略微皺了皺,看著一個半裸的美麗女子,幾乎是個男人就會覺得那是種福利。可是看著個半裸的血族女人,毫無顧忌的啃食非人類,就實在不是什麼養眼的鏡頭。不過他現在要表現出的狀態是身體中毒,無法移動的半死之人。做出太不符合的表情會穿幫的,而且他還要時刻警惕場上兩個實力不弱的血族。以便在他們放鬆的時刻,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就在伊麗莎白吸食了兩個變種人之後忽然停住了,她扭過頭看向墨的方向,似乎此時才感覺到墨的存在一般。
“你跟墨菲斯是什麼關係?”她抹了抹嘴邊滴下來的鮮血,緊盯著墨追問。
墨淡淡的看著她“你覺得呢?”
伊麗莎白皺了皺眉“剛剛那股充滿能量的血是你的?你做了呼喚我的祭品?”
不得不說她沉睡的時間太久了,而且在沉睡之前她的力量已經極度虛弱。如果不是那樣,也許她第一時間就會感覺到這個血族的存在。不過在他貢獻了部分鮮血之後,作為獻祭品在她的感知裏,是和那些味道不怎麼樣的非人類同樣被歸類為食物的。所以在她蘇醒後的這段時間裏,她竟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墨沒有回答伊麗莎白,隻是嘲諷的牽動了一下唇角。伊麗莎白被修剪的纖細的眉擰的更緊了,這個血族的家夥讓她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接著她自嘲的笑了笑,她雖然不能跟血族的幾個巨頭相提並論,好歹也是高貴的血族王族。難道就因為被墨菲斯囚禁了幾百年,就連一個與墨菲斯長相有幾分相似的血族新生兒,都懼怕了嗎?真是笑話,這家夥既然已經獻祭,那她就先從他開始吧。雖然不能吸食墨菲斯的鮮血,拿這個跟他長的相似的家夥打打牙祭也不錯。
伊麗莎白推開撲到她身邊,自動獻上脖子的變種人,對墨勾了勾手指。
倚在牆邊的秦洛差點破功,如果不是現在的角度並不理想,他真的很有可能立刻就從空間裏拿出搶來,直接KO掉這個該死的血族女人。
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伊麗莎白的那點兒招數也許對一般的血族有些用處,但是對於擁有皇族血脈的他來說,可以說是全無效用。剛剛如果不是他故意在滴入鮮血的時候,壓製了血脈中的力量,恐怕這女人第一時間就發覺了。
伊麗莎白見墨沒有什麼反應,扭動了一□體,周圍的薔薇香也越發的濃鬱起來。
墨覺得落在他身後的灼熱視線,已經能冒出火光來了。隻能暗暗祈禱秦洛不好突然發難,別把他好不容找到的大補之物,憤怒的射成蜂窩。
隨著薔薇香氣的加濃,墨暗暗歎了口氣,隻能一會兒再好好跟秦洛解釋了。伊麗莎白再次扭動身體,墨的身體晃了晃,最終挪動了腳步,緩緩走向伊麗莎白。
女人猶帶血跡的嘴唇,掀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就在兩人距離不足十米的時候,伊麗莎白得意的臉色驟變,墨的身影鬼魅一般滑到了她的身前。
一旁的紮耶爾驚見墨的舉動,也是身影一晃。電光火石之間,三個血族的指甲已經對碰了數次。刺刺拉拉的金屬摩擦伴隨這四濺的火星,讓幾個幸存的變種人瞬間清醒。
雖然墨已經料到,紮耶爾可能會出手,但是伊麗莎白已經無法對他構成威脅了。至於剩下的這個紮耶爾,他覺得隻要自己小心應付,也應該不會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