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不虛的眼中又亮了些。微帶著顫抖,又問道:“那敢問小兄弟今年幾歲?”
小骨皺了皺眉頭。他現在全身又被大雨淋濕。渾身冰冷。隻想快點把這人移動到廟裏,雖然廟也破爛不堪,但至少還可以遮擋些風雨。但是他性子頗為隨和,耐住性子道:“我今年十五歲!”
不等秦不虛再問,馬上道:“你受傷甚重,不宜淋雨,我還是快把你移到廟裏去吧!”
秦不虛神色激動,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小骨不再理他,徑直把他移動到破廟裏。秦不虛幸好身形瘦削,不太沉重。否則小骨可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不可。
好不容易才把他移進到廟裏。小骨才把雨水略為擦幹。然後撕下自己的衣衫給秦不虛略略擦試了一下。
秦不虛顧不上別的,又問道:“那小兄弟父母可在!有無兄弟姐妹。家住何處?“聲音急切,似乎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小骨詫異之極,但是自己的身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下老實的道:“我從小不知自己父母是誰,也沒有兄弟姐妹,至於家嗎……“小骨淒涼一笑,眼中閃過淒涼、悲苦的神色:”天涯何處不是家。“
秦不虛直視著他的眼睛,以判斷他是否說謊。卻意外的發現,小骨的眼睛深處,隱隱有赤色光華流動,這竟是修行赤火真氣的征兆。渾身大震。
小骨見他似傻了一般,也沒有多想其他。自去把那廟中的神像供台拆開,點著火。反正這廟破舊不堪,想來也沒有什麼神靈.至於會不會觸怒神靈,小骨也沒有放在心上.
火光微弱,一點一點地放射著暖意。小骨靠近火堆,立覺一股暖意撲麵而來。
秦不虛眼睛之內紅光閃動,臉色變幻。似在思考什麼一般。“天下雖大,但是要找到十五六歲身形這麼特異的少年,實在是不容易之至。況且其症狀實在和被下了消骨散十分的相象。十多年前,赤帝陛下為他運功排毒時,赤火真氣激蕩,在他身上留下了微微的赤火真氣。現在他身上既然還有赤火真氣,就證明他承受過擁有強大赤火真氣的人的灌體。這可假冒湊巧不了啊。”
秦不虛思緒萬千,眼角投在小骨俊秀的臉上,竟似乎越看越熟,“再說,這張臉蛋,和那人是多麼的相象啊。不過,就退一萬步說,如果我找錯了,也實在沒有什麼。但是赤帝陛下盼了十多年,將我們這些身邊人都派出去,隱姓埋名,四處尋訪,這些又都是為了什麼呢!我們找了這十多年,卻連絲毫的線索也沒有。這次陛下出關,如果還沒有找到,自己有何麵目再去麵對陛下。如何報答陛下宏恩。罷了,不管是真是假,這個人都是十多年來最像的一個,如果實在是找不到,那就不妨把他當作陛下義子好了!”
他神色變幻,眼神之*出無奈、高興、激動的神色。不一而足。但既已想好,秦不虛鬆了一口氣,刹那間就感覺到了身上仿佛散架了一般,特別是背上的傷口,更是疼的要命。
小骨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他,這時他才把秦不虛的真麵目看清楚。剛見麵時,由於小廟之中黑暗,小骨根本就沒有看清秦不虛長什麼樣。後來秦不虛與三苗人一番大戰,身形快愈閃電,而且風雨錯落,小骨就更沒有看清了。就在剛才扶著秦不虛進廟時,太過匆忙,也沒有看清。而現在秦不虛就在他的眼前。看好看個清楚。
隻見他臉做長方,嘴唇緊緊抿著。高挺的鼻梁,還有那濃濃的眉毛,使得他於滄桑之外,又有一種堅毅。眼睛之中略有一些疲憊,無複先前的銳利。但仍然可以看出那種直透人心的力量。嘴唇上略有微髯,長發亂披在肩頭。衣衫普通平常。從表麵上看,就像是九州之中那些流浪四方的落魄之人一般,誰也無發把他和荊州赤帝影衛聯係起來。
他忽然眉頭緊皺。小骨見他疼的眉頭緊皺。歎了一口氣。身上卻也沒有什麼傷藥。忽然眼前一亮,記得聽各種傳說的時候,那些大俠身上都會帶得有傷藥的。而且都是特別好的那種。
當下問道:“你可有什麼傷藥,我給你敷在傷口上!”
秦不虛苦笑點了點頭,他現在可謂是疲累之極,真是動一個手指頭都覺得費勁。堂堂影衛,想不到也有今日.
伸出手,忽然亮起眩目的紅關.一個若火焰跳動的鐲子,忽然就在他的手腕上顯現,赤紅跳動。紅光一閃,一隻羊脂玉瓶滴溜溜飛出,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在空中微一盤旋,緩緩飛到了小骨眼前。那玉瓶玉色圓潤,在火光下隱隱發出柔和的白光.
小骨早已見怪不怪了,知道秦不虛乃是身懷異能的高人,不可以常人看之。看那赤色鐲子,應當是一件寶貝了。相當於傳說之中的什麼乾坤袋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