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迫不得已(1 / 3)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深秋的寧都市已經感覺到了冬天的寒意!

瑟瑟的北風搖曳著道路兩邊的法國梧桐,為數不多的樹葉時不時地飄零下來,旋即又被飛馳的汽車帶來的強大氣流而卷走……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偶爾走過的三三兩兩也是步履匆匆。

帝豪會所是寧都市最奢華的娛樂會所,據說能到此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每年八十八萬的會員費是進入帝豪會所的唯一通行證。

當然也有例外。

此時的帝豪會所的大廳門口站滿了翹首企盼的眾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不時地向大門口處張望著。

譚天甩了甩被風吹淩亂的頭發,略微皺了皺眉,繼續指揮著進出的車輛。

來帝豪會所當保安快一年了,他見識過各色豪車、美女、大人物……但像今天這樣迎接的場麵卻十分罕見。

他,隻是負責停車場的一個小保安,即便如此,也是在他老同學幫助介紹之下才進來的。

相比於建築工地來說,這個工作十分輕鬆,雖然工資並不是很多,但好在每月按時發放。

前幾年在建築工地幹活的時候,每天疲於奔命,結果不是老板不發錢,就是老板跑了,一年到頭也攢不下幾個錢。

其實譚天並不喜歡這個工作,整天看著別人開豪車、摟美女,一擲千金,揮金如土,強烈的反差讓自己悲從中來。

二十五歲的譚天,身材勻稱,膚色古銅,棱角分明的冷俊上帶著幾分堅毅樂觀的微笑和隨遇而安的無奈,世事滄桑磨礪了他堅韌的性格,生存的壓力讓他過早地體會到了人生的辛酸,長相不帥氣但還標致的他因為家境貧困,至今依然未娶,甚至連個女朋友都從未談過。

一直以來,譚天迫切地想改變眼前這種窘迫的現狀,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盡人事,知天命吧。

小時候村裏來過一個算命的老頭,說他是“六吉星落於命宮,乃大富大貴之命。”每當想起這句話,都有種受騙的感覺,可惜時間太過久遠,具體情節已無法考證。

風越來越大了,天慢慢低沉了下來,眼看快要下雨了。譚天緊了緊襯衣的領子,盡量把呼嘯的北風阻擋在衣服外麵。

突然,他摸到脖子上的那塊古玉,想起它那黑不溜秋、形狀怪異的樣子,譚天好幾次都想把它丟掉,但因爺爺告訴過自己,這古玉和自己的身世有關,“玉在人在、玉毀人亡”……

“嗖……”

一輛豪華轎車從譚天身邊飛速駛過,幾乎擦著譚天的衣服。

“靠,你趕著投胎啊。”

譚天大怒,望著豪車駛去的方向喊了一聲,他看不慣有點錢就十分囂張的人,特別是蠶食父母的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們。

豪車裏麵的人顯然沒有聽到他的怒喊,此時車子已駛進了帝豪會所的大門,徑直朝大廳入口開去。

譚天的眼中浮現一抹怒色,伸長了脖子向大廳門口望去。

隻見,平時在會所內囂張無比的豹哥上前打開了車門,往日一貫傲氣的張經理正滿臉堆笑地說著什麼。

豹哥是有名的社會大哥,其勢力覆蓋半個寧都市,他負責在帝豪會所看場子,防止道上的兄弟們來鬧事。

張經理負責帝豪會所的全部經營,大小事宜全部由他做主,神秘的幕後老板很少插手。

一番客套,眾人已進入帝豪會所的大廳。

“歡迎光臨!”門口兩側八位漂亮的迎賓小姐整整齊齊地鞠躬喊道,低胸的晚禮服在鞠躬之際,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豐滿。

走在最前麵的青年顯然經曆過很多類似場麵,對突如其來的歡迎儀式沒有半點波瀾,不疾不徐地穿過大廳。

“高少,您能來我們帝豪會所,真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啊。”走在一側的張經理盡現恭維之能,娘聲娘氣地說道。

高少本名高升,是高家的獨子。而高家是江南省四大家族之一,其勢力在黑白兩道根深蒂固。

張經理知道如果依附上高少,今後在寧都市,甚至江南省都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了,所以,他對高少的到來自然是喜出望外,同時又要小心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