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哐當”一聲,門開了,楊陽守著穆青,並沒有理會他們。門外走進來倆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體型壯碩,板寸頭,衣著比較整齊,穿著短袖,衣服有點貼身一身肌肉明顯,即使下身穿著卡其色的休閑褲,還是能大致看出腿上擁有絕對爆發力的肌肉的形狀。
另一個男人體型消瘦,戴著黑框眼鏡,頭發雜亂,還夾雜著一些草屑,皮膚比較白,顯得身上的汙漬比較明顯,一張臉都快成花貓了。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白色上衣像塊破布掛在身上,黑色的褲子也有幾處磨損。那個女人靠在瘦弱男子身邊,這種時候那個女人穿的還是連衣裙,臉上還帶著濃妝,隻是可能遭遇過什麼,妝都花了,裙子也有幾處裂口。剛才敲門的是壯碩的男人,而直接撬門的是那個瘦弱的男人。
“怎麼回事啊,有人也不應一聲。害的我還要浪費力氣撬門。還有你們是誰啊,為什麼會在我小姨家?”那個瘦弱的男子在進來看到穆青和楊陽後叫嚷到。
“我們來的時候這裏已經沒人了,我們隻是暫時借用下地方,我的朋友昏迷了,等他醒來我們就走。”楊陽掃了一眼回答到,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穆青,。
“憑什麼要讓你借用啊……。”瘦弱的男人被壯碩的男人拉了下就住嘴了。
“你們好,我是張剛,他是白浩,這是張儀白浩的未婚妻。這種時候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是吧,兄弟。”那個壯碩的男人說到,接著他們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
“我叫楊陽,他是穆青。”楊陽簡短的回答到,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之後大家都沉默了,陽陽雙手握著穆青的手,穆青都能感覺到楊陽手心的汗。穆青的身體還沒修複好,他很想醒過來告訴楊陽他沒事,但是怎麼努力都醒不了。房子裏沒有人說話,除了呼吸聲和心跳聲,聽不到別的聲音了。氣氛越來越壓抑,張儀受不了,開始低聲啜泣。白浩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別哭了,哭的人心煩。”
張儀帶著哭聲向白浩喊道:“都是你,是你說你小姨夫是軍區營長,國家會保護他的,跟著他們一定安全,現在你看,人呢,連個鬼影都見不著,要不是出門的時候遇上張哥,我們還能到這裏嗎!你個廢物,當初要不是看你有個當官的親戚,我能看上你!”白浩一張臉被氣的蒼白,吼道“你走啊,你現在走啊,沒人留你!”張儀將頭撇向一邊,沒理白浩。張剛靠在一邊休息並沒有理他們,
天漸漸暗了下來,楊陽因為擔心穆青,中飯都沒有吃,看樣子,他也是不準備吃晚飯了。沙發另一邊那三個人坐在那邊閉目養神,下午那會兒,白浩在屋裏晃了一圈,什麼吃的都沒有找到。屋子的主人,也就是白浩他小姨夫一家在轉移的時候把家裏能吃的東西全部帶走了。
“哎,你那裏有沒有吃的?”白浩語氣傲慢的對說,楊陽並沒有理他。楊陽和我的背包就在我們腳下,裏麵的食物還沒有動。
“跟你說話呢!你啞巴啊,不會說話啊!”白浩不耐的說。
楊陽依舊沒有理他,現在的楊陽眼睛通紅,有種嗜血的感覺,白浩懼怕楊陽,並不敢靠近,所以並沒有再挑釁。
也許因為沒有食物,也許是因為白天的不好的遭遇,白浩準備早點睡覺來儲存體力啊,白浩徑直向臥室走去,利落的將門關上了,完全沒有想到沙發上的張儀,張儀也沒有像準備跟白浩一起的樣子。
張儀和張剛之間之前坐的是白浩,白浩走後,張儀逐漸向張剛那邊挪動。張儀向張剛挪一點,張剛就往邊上挪一點,直到挪到張剛沒地方挪了,張剛就直接大動作的站起來。張儀仰著臉望著張剛,臉上有著受傷的神色,顯得楚楚可憐,用著與下午完全不同的柔弱聲音說:“張哥,我已經跟白浩鬧翻了,現在這種時候,我一個人也沒辦法活下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以後能不能就跟著你。”
張儀是看白浩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是準備勾搭張剛。張儀其實還是又幾分姿色,長相像那種鄰家女孩,示弱的姿態讓她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不過張剛估計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對不起,我喜歡男的。”張儀一下愣在那裏,估計沒想到張剛會有那種回答。張儀反應過來,立馬變了臉色,“哼”了一聲,走進了另一個房間,“嘭”的一聲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