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大師,你這話就不對了。”一位和姬煜川一起堵在藥王殿門口的煉丹大師說道,“誰都知道凝嬰丹是存在的。咱們大周修煉水平比較低,煉製不出來,但是有些修真水平比較發達的地方,還是有很多人能夠煉製出來凝嬰丹的。”
“對呀,這就是了。自己水平低,就不能夠怨別人。姬大師,你們救治不了貧僧,不代表秦國師就一定沒有能力救治得了貧僧。秦國師能救我,就代表他在丹道、在醫術上,要比你們更加的優秀。你們堵在藥王殿的大門口。莫非是嫉妒秦國師的優秀嗎?”廣寒大師的話異常的誅心。不給姬煜川他們留一點情麵。
“貧道絕無此意。”姬煜川連忙否認道,“貧道是為了大家的健康考慮。”
“好了,姬大師。老衲知道你這幾天非常的辛苦,也非常勞累,可謂是勞苦功高。老衲看在眼中,也記在心中了。你就和其他幾位道友、僧友下去休息吧。回頭,老衲會讓人給姬大師送上一筆晶石的,做為你們這幾日的辛苦費。來人呢,扶姬大師他們下去休息。”
雲空大師聽了廣寒大師和姬煜川之間的言語交鋒,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斷。他不想在耽擱寶貴的時間。便開口說話了。
兩個和尚衝上前,準備把姬煜川拉下去。
姬煜川一揮手,“慢著。貧僧再說最後一句話。廣寒大師,想證明你並沒有遭秦之初的暗算。驗證的方法十分的簡單,隻要你肯把你的金丹噴出來,讓我等親眼看一下,就知道秦之初有沒有在你的身上做手腳了。
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金丹破碎,秦之初要救你,無論如何都繞不開你的金丹。隻要你把金丹一亮,是非黑白也就出來了。”
“姬大師,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嗎?誰不知道金丹乃是一名修煉者的根本,也是旁人眼中勢在必得的寶貝。你讓廣寒大師把他的金丹噴出來。莫不是你存在威脅廣寒大師的金丹,想把廣寒大師的金丹搶走,或者幹脆在給廣寒大師的金丹一家夥?”
一直緘默不語的秦之初狠狠地朝著姬煜川的軟肋上捅了一刀。他這話一出口,不少人就把飽含著異樣、不信的目光,投向了姬煜川。
“秦之初,你要是心中真的無鬼,就不應該阻攔廣寒大師噴出他的金丹。這裏這麼多人在,還有雲空大師和仁念大師親自鎮守,有哪個宵小之輩膽敢在這裏硬搶金丹呀?就算是他有這個賊心,他也得有這個身手呀。”姬煜川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巧妙地繞開秦之初設下的言語陷阱,繼續保持著咄咄逼人的攻勢。
“話都說到了這種份兒上,本國師看來還不能說話了。好吧,本國師保持沉默。廣寒大師,你來覺得是否噴出你的金丹吧?你不用擔心。要是你的金丹被人搶走,本國師就讓姬大師把他的金丹賠給你。他要是不給。本國師就蘣你搶過來。”
秦之初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是他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所有人突然都變得鴉雀無聲。那些跟著姬煜川一起攔在藥王殿門口的煉丹大師,突然都想起來秦之初可不是軟蜀子,肆虐蓬萊島良久的狼崽子就是讓秦之初活抓並馴服的,這豈不是說隻要他願意,揉捏他們當中任何一個,就跟揉搓一塊麵團差不多。
想明白這點,他們突然發現他們答應陪著姬煜川阻攔秦之初,無疑是個十分愚蠢的決定,不是腦門被門夾到了一定的程度,絕對做不出來這麼腦殘的事情。
“哎呀,貧道想起來了,我還煉製了一路丹藥,我過來的時候,隻是讓童子蘣我看著,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得回去看看去。”有反應快的煉丹大師,馬上就要撤。
“慢著,你們都不要走。姬大師,你不是要看貧僧噴出金丹嗎?好,貧僧今天就滿足你們的要求。你們都瞪大眼睛看著。”廣寒大師朗聲大喊道。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廣寒大師,廣寒大師雙手合十,朝著藥王殿中供奉的佛祖像躬身一禮,“佛祖弟子衝撞你了。”
跟佛祖告完罪後,廣寒大師轉過身來,麵對著雲空大師、仁念大師等人,深吸了一口氣,張開嘴,一口丹田之氣噴了出來。
頓時,無數的霞光從廣寒大師的口中飛了出來,一個鴿卵大小的金丹夾雜在霞光中,滴溜轉著,飛到了外麵。
隻見這顆金丹上麵遍布傷痕,裂縫、裂隙,隨處可見,似乎用手指輕輕一碰,金丹就會碎了一樣。但是不可否認,這是一枚金丹,而且是一枚完整的金丹,它雖然傷痕累累,卻還是保持了一個整體,有著重新修複的可能。
廣寒大師任由金丹懸浮在他麵前,“姬大師,你不是質疑秦國師在貧僧的金丹上做了手腳嗎?那好。貧僧就請你還有雲空師兄、仁念師兄等。都好好查看一下貧僧的金丹,看看究竟有沒有讓人做手腳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