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主,我們去查抄太子府,是不是提前要跟天命帝請個旨呀?就算是不請旨,跟院主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某個供奉建議道。
“滾。本官什麼時候說過要去查抄太子府了?”秦之初鬱悶的直翻白眼,“你們這些家夥都是哪裏蹦出來的極品,這聯想力也太豐富了。太子乃是公主的嫡親弟弟,國之儲君,德行無虧,本官敬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對他產生任何不好的想法。”
別說太子沒有牽涉到這次的謀逆案之中,就算是牽涉了進去。秦之初也不會深究,甚至是發現了線索,也要避開。他身份太過特殊。非常的敏感,無論如何都要避免跟大周皇位爭奪有關係的事情中,不能夠讓任何人誤會他有染指皇帝寶座的念頭。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並流傳開來,對他謀求讓更多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是非常有害的。百姓之所以願意給他樹立長生牌位,那是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他有夠無私,不貪名不貪利,說聖人有點誇張,說是一個不染俗塵的神仙。肯定會有很多人相信。
可是一旦讓人誤認為他試圖染指皇位,哪怕不是他想當皇帝,而是想推智屏公主做女皇帝,那麼在絕大部分人眼中,他就有了私心雜念,不再是不染俗塵的神仙了。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一個人可以給神仙樹立長生牌位,又怎麼可能給滿心私念的凡人樹立長生牌位?
那些供奉怎麼知道秦之初的想法,見秦之初生氣,連忙陪著小心,說道:“副院主,是我們愚笨,理解錯了你的意思。你說要帶我們去查抄比王府還要富貴的地方,這京城之中,除了太子府之外,那裏還有比王府更富貴的地方呀?”
秦之初往西邊指了指,“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綠柳山莊嗎?”
諸位供奉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副院主,你要對綠柳山莊下手?你可知道綠柳山莊的背後是誰?”
“本官當然知道,不就是蓬萊派嗎?本官知道你們害怕蓬萊派,畏懼蓬萊派的威勢,可是你們是否知道這次皇帝差點遭了劫難,幕後黑手之一就是蓬萊派。
蓬萊派已經出手了,本官身為查辦謀逆案的欽差大臣,自是要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不管是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蓬萊派又怎麼了?該查辦還是要查辦。
怎麼,你們不會是都害怕了吧?”
秦之初的目光掃了諸位供奉一眼,這些供奉中有相當大一部分都低下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秦之初笑了笑,“本官是皇家供奉院的副院主,公主跟本官的關係,本官不說,你們也該很清楚。一定都不誇張地講,本官無論是說什麼,公主都不會駁回的。
那麼,本官現在就宣布一條,大周的皇家供奉院不養廢物,你既然在供奉院領了一份俸祿,就要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能光吃飯,不幹活。
本官現在就要去查抄綠柳山莊,如果你們去,還則罷了。要是不去,那麼除掉你們身上的供奉院特有標誌,另外再退還供奉院半年的俸祿,然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以後,你們跟供奉院在沒有任何的關係。”
秦之初是笑著說的這番話,但是沒有誰敢認為秦之初是在開玩笑,一個能夠跟智屏公主聯合,從呂思、薛林平兩個金丹期手中,把天命帝救出來的副院主,有必要跟他們開玩笑嗎?
這些供奉不得不認真地琢磨著秦之初說的話,讓他們去跟蓬萊派作對,他們真的沒有多少底氣,可是讓他們離開供奉院,還真沒有幾個人願意,大周皇家供奉院給他們的待遇很優渥,從來不拖欠俸祿,給他們提供的修煉環境也算不錯,真要是離開了供奉院,上哪裏再去找這麼好的條件。
相比起離開供奉院,去查抄綠柳山莊,倒是沒有那麼可怖了。畢竟綠柳山莊隻是蓬萊派數不清多少個據點中的一個,未必受蓬萊派的重視。何況,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們要想繼續留在供奉院,今天不去查抄綠柳山莊,說不定明天就要跟蓬萊派的人拚死拚活了。
畢竟,蓬萊派已經搶先向天命帝下手,說不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他們這些大周皇室聘請的供奉,說不定就會成為蓬萊派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不動手,蓬萊派還會搶先動手收拾他們。
就算是退一萬步講,蓬萊派不收拾他們,不是還有智屏公主在嗎?當蓬萊派再次對皇室出手的時候,智屏公主又怎麼可能不驅使他們應戰蓬萊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