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權當沒有聽到智屏公主的嗬斥,加快了速度,朝著慈寧宮衝去。準備搶在智屏公主的前麵,能夠先把皇後控製在手中,他可是聽說智屏公主跟天命帝、皇後兩口子的感情非常好,侍父母極孝,隻要能夠活抓皇後,不愁智屏公主不乖乖就範。
智屏公主修煉到金丹期的時間很短,呂思卻已經有很多年了,兩者相比,無論是對法術的了解,還是飛行的速度、身法等等,智屏公主都差了呂思好幾條街去。再加上,呂思又搶得了先機,從乾清宮出發,而智屏公主則是從紫禁城的外圍出發,可想而知,智屏公主想追上呂思有多難。
乾清宮距離慈寧宮也沒多遠,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呂思就飛到了慈寧宮的上空。他甚至都已經看到了皇後驚慌失措的表情。
受智屏公主的派遣,貼身保護皇後的兩個女供奉緊急升空,臉上都帶著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壯表情。
這倆女供奉都隻有心動期而已,根本沒有辦法跟呂思相提並論。兩女都知道這是必死之局,卻都不敢跑,皇家供奉院的供奉都被智屏公主給收拾怕了,臨陣脫逃,回頭落到智屏公主的手中,照樣難逃一死,說不定死的更難看。
“滾。你們家呂爺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呂思一邊肆無忌憚地狂喊著,一邊橫衝直撞,朝著那兩個女供奉衝了過去。
眼看著兩位女供奉就要被他撞飛,呂思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後背的汗毛咻地一聲全都倒立了起來。
呂思駭了一跳,他無暇多想,一催腳下的旋風,閃身躲避。一道寒芒擦著他的耳朵就飛了過去。他就決定左耳一疼,半拉耳朵飛了出去,熱乎乎地鮮血一下子就淌了出來。沿著他粗壯的脖子留了下來,流到他的衣服裏麵。
血是熱的,但是呂思的心卻是拔涼拔涼的。剛才他要是躲閃的稍微慢一點,掉的就不是他的半拉耳朵,而是整個頭顱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大周朝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
呂思這一躲閃,他搶得了些許優勢馬上蕩然無存。他跟智屏公主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是很遠,留給他的機會就隻有這麼一次而已。
智屏公主飛了過來,橫亙在了呂思和慈寧宮的中間。她掃了那兩個花容失色的女供奉一眼,“你們兩個下去保護母後。你們的表現,本公主全都看見了。你們兩個有功,回頭必定重賞。”
那倆女供奉大喜,朝著智屏公主襝衽一禮,然後就飛到了地麵上,守護在了皇後的身邊。
智屏公主將奔雷法杖抽了出來,冷冷地盯著呂思。“賊子。敢打我母後的主意,本公主一定要誅你的九族。”
話音未落,奔雷法杖的杖頭就雷花閃動,轟隆一聲,一道粗如兒臂的紫色雷霆朝著呂思劈了過去。
……
秦之初見智屏公主截住了呂思,頓時鬆了口氣,呂思或許修煉的時間超過智屏公主,修為境界也比智屏公主高一些,但是智屏公主卻有奔雷法杖這樣的重寶,不敢說能夠誅殺掉呂思,但最起碼能夠保持不落敗,也能夠有足夠的把握將呂思纏住,這就足夠了。
秦之初一伸手,剛剛把呂思半拉耳朵削掉的萬裏劍飛了回來,他順手把萬裏劍收了起來。
萬裏劍操縱起來,消耗真元太多,秦之初現在偶爾用用,問題不大,即便是用來長時間飛行,也沒多少問題,不過要是用來與人爭鬥,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用它與人鬥法,比單純的將它作為飛行的工具,所要消耗的真元多了好幾倍,畢竟萬裏劍的製造者最初的時候,隻是把萬裏劍當成一件飛行工具製造的,鬥法並非所長。
秦之初催動著飛天梭,朝著乾清宮飛去。皇宮,秦之初進過幾次,但是乾清宮,他還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是皇帝的寢宮,順德帝以前對他不太喜歡,召見他都是在禦書房,顯得非常的正式。天命帝登基後,卻也沒有跟他見過幾次麵,見麵時不是在金鑾殿上,就是在禦書房,還沒有在乾清宮召見的經曆。
不過對秦之初來講,想找到乾清宮,實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可是飛在空中,紫禁城內的大小建築,他可以一覽無遺。何況,剛才他親眼看到呂思是從哪裏飛起來的,在乾清宮中,又多的是他派出來的鬼魂,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還不知道往哪裏飛,就可以買塊臭豆腐把自己熏死算了。
秦之初專門往飛天梭上刻畫過佛文,以至於飛天梭飛起來的時候,後麵都會拖一道長長的金色佛光組成光尾,十分的顯眼。
金色的光尾並不刺眼,而是柔和的金光,還帶有佛法特有的悲天憫人,莊嚴肅穆。